“你这人真是……”江路喉结滚了滚,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正经过头?好吧,我也这么觉得。”
白陆周转身想把杯子洗了,被江路一把拽住,后背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江路的体温很烫,很灼人。他热气喷在白陆周的脖颈,柔软的唇瓣几乎要擦到对方的耳廓。
江路说:“周周,你这人好过头了。”
白陆周心如擂鼓,握着杯子的手无处安放,他咬了咬下唇轻声道:“会吗?”
“会,你会被坏人骗的。”江路答。
白陆周问:“你会骗我吗?”
“会吗?”江路回了个疑问句。
白陆周肯定道:“你会。”
江路低低地笑了:“对,我是坏人。”
白陆周等脸上的热散去了,便轻轻挣脱江路的怀抱,正经赶人:“你去睡觉吧,我洗个杯子。”
“洗完杯子你就要走了吗?”
“嗯……”
“先别走,你再帮我量个体温吧。”江路边回房边说。
白陆周慢吞吞应道:“那好吧。”
“你一定要来啊。”话语里听着更委屈了。
“我知道了。”
白陆周洗完杯子去江路房间,就见他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半坐着倚靠在床头,像是乖巧地等着人过来。
他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还能用乖巧来形容江路。
白陆周让江路把温度计含着,然后就坐在床边等他测完体温。江路测体温,没法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白陆周。白陆周被他盯得实在受不了,连忙假装低头玩手机。
脑袋里突然浮现顾梦如对他讲的那句话:“你俩撩来撩去,迟早撩上火。”
再这样下去,要被这铁t说准了。
白陆周吸气呼气,默念五遍冷静。
三分钟一到,白陆周便把温度计拔出来,看了看温度,376c。
“还是有点低烧,你药吃了吗?”
“嗯。”
白陆周欲言又止,最后道:“那我——”
“周周,帮我倒杯水吧。”江路打断。
白陆周去倒了杯热水,放在江路床头,又说:“那我走——”
江路拽住白陆周的胳膊,仰视着他说:“周周,留下来陪我。”
江路之前应该睡了很久,眼睛似蕴着水汽,睫毛上还挂着些细小的水珠,在床头灯下整个人显得可怜兮兮又病怏怏的。
白陆周面露难色,想拒绝。
江路又说:“你不留下来陪我,万一我明天死了都没人发现。”
“……你只是普通发烧。”
“但我是因为陪你去海边吹了海风所以发烧了。”
这话成功勾起了白陆周的愧疚心。
他硬撑道:“是你自己要去的。”
江路见他面色松动,立刻趁热打铁:“现在已经十点了,你打车回家很晚了。你住我这里,明天能多睡一会儿,上班精力也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