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挺可怜的,在这边儿连朋友都没有,心里难受了只好找咱们。”
廖宇不这样认为:“找我了吗?找的是你吧。”
“没有啊,说是咱俩。他一直管你叫兄弟。”
廖宇也动了恻隐之心:“嗯,开始我还有点不适应。”
“在大陆混的台湾人有好多种,他这种,其实还算是简单直接的,人不坏。”
佳期替守礼说话。
“他今年多大?四十几?”
“四十五。”
“年近半百了,什么都没有,真可怜。”
“他好象有女朋友?”
廖宇一笑:“不是你吗?”
看佳期好象被得罪似的,廖宇连忙正色:“他的那些女朋友,不作准的,大难
临头各自飞。”
“明天到公司怎么说啊。他元气大伤,估计在大陆也待不下去了。”
廖宇倒不这么看:“也不至于,我觉得老彭这个人挺坚韧的,你还是不了解他。
他特别不服输,是那种哪儿跌倒哪儿爬起的人。虽然有时候爬的次数太多还是爬不起来。”
“你怎么好象很了解似的?”
“他特别爱推心置腹。以前我以为是表演呢,后来发现来来回回人生的座佑铭就那几条:对父母为孝对兄弟为悌对朋友为信对人则有爱心。”
佳期被他逗得笑:“现在往回一看,真像一场闹剧。你那会儿干吗急扯白脸地要来这公司?他那么剥削。”
“我以前认识一些‘隆业’出去的人,都一付训练有素的样子,把我给骗了。”
“训练有素那都是装的,在外边混,必要的保护色。你要不认识我,是不是觉得我也挺训练有素的?”
“你?”廖宇看她一眼,不言语了。
佳期追问:“我怎么了?”
廖宇直率地说:“你给人的第一印象,特坏。真的,事儿了吧叽的,跟一假正经似的。而且傲慢,好象特别瞧不起人。”
“你这话伤害了我。我脾气最好了。”佳期绷起脸。
“那还真是自夸了。你给人第一印象特别北京,就是那种有优越感的,恨不得管外国人都叫外地人的劲儿。”
佳期哈哈大笑:“是吗?我北京人我骄傲我自豪。”
“所以招人讨厌。”
“现在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现在就不用说了吧,多可怜啊。纸母老虎的本质露出来了,不堪一击,而且没心没肺。”
“这我不承认,我认为我还是很有城府的,我每天精心设计很多事呢。”
“对,精心设计得让人都看出来了。起码万征就看出来你百忍成钢就为了一心嫁进他们家门儿,所以才门儿都没有。”
佳期露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表情:“哼,现在他对我可好了。”
“真满足吗?”廖宇的眼睛是雪亮的:“其实我觉得你挺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