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把济南玩了两遍,实在无聊,早早就念叨着要回家,嚷得叔公家不得安宁。
于是他们提前半月回去,途径兖州之际,遇了山匪,几个随从哪赶得上土匪的厉害,伤的伤跑的跑,谢迠被枪打中了腿,性命无碍,晕了过去。谢迟与谢迎被劫上了山。
谢迟醒过来的时候,被五花大捆丢在间小黑屋里,什么都看不见,身边一堆木箱子,还有股子霉烂味,应该是个久不清扫的仓库。
她是被打昏了扛上来的,只因挣扎的太厉害,匪徒觉得烦,一棒子给她敲晕了。
谢迟脑袋一胀一胀的疼。
“迎迎。”
“迎迎。”
无人答应。
谢迟躺在地上四下滚了两圈,试探地方大小,谢迎不在屋里。谢迟看到门缝的亮光,正想滚到门口,门开了,跳进来的黑影吓了她一怔。
看那身形,是个肥硕的壮汉。
壮汉身上散发着一股酒臭与汗臭,他望了一圈,掩上门,摇摇晃晃地朝她扑过来。
谢迟叫了几声,被壮汉摁住嘴,她用力地去咬他,吃了一口咸臭味。
“别叫。”
男人到底是男人,谢迟弄不过他。
眼看着他就要往自己裤腰伸过去,她拼力地挣扎,蹬得脚边木箱直响。
救命。
谁来救救我。
咣当——
门是直接被踢开的。
何沣一身血,正要去溪间冲凉,路过杂物间,竟听到个女人的呜咽声。
壮汉酒上了头,这么大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全心全意找谢迟的腰带。
何沣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把壮汉拧了起来,一脚踹开到三米外。
壮汉在地上滚了两圈,正要骂,见是何沣,吓得差点失禁,“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这人看上去脾气不太好,腰后别了一把刀,一把枪,穿着黑色短靴,腰间束了条黑皮带,“喝飘了?胆子不小。”
“三爷,您放过我,我错了。”
何沣摆了摆手,不想看见他,“滚滚滚,等会收拾你。”
壮汉跌跌爬爬地滚了出去。
谢迟手仍被捆着,见那人转过身来,吓得往后挪了两下,后背贴到墙上。谢迟看了他一眼,因背着光,看不明晰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