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上网多花了多少钱?二十,给你够了吧?”不一会儿姐姐和姐夫那个他儿子就来了。扔了20块钱到卢维的床上。
“姐,我没说啥。”卢维从床上起来。
“我说的。这么大人了,就不能说一说。”妈妈还要说被卢维挡回了家去。
一家子不欢而散。可惜了那一顿好好的宴席。
大概是70多岁时回家探亲的。那时候身体硬朗。声音洪亮。耳不聋眼不花。带着爸爸妈妈。到处游玩。边玩边给他们讲着。自己那段经历。喝醉了话更多。还唱起那是战歌。挥舞的膀臂。像个冲锋陷阵的战士。累了就躺到床上昏昏睡去。
大伯爱照相。去哪儿一般都背个相机。每次照完相就把照片洗出来。探亲时带带上。再一个一个的分出去。大伯照相的技术很高。使用的相机也是最新的。虽然不是专业相机。但在那时候。都是最好的。大伯也给。爸爸买了一个理光相机。全自动的。爸爸爱鼓捣。为了看看相机的结构,就拆卸开了。相机的壳子上留下了拆卸时的撬了的痕迹。大伯看了都心疼。东西是自己花钱买的。有时也说爸爸几句。
爱穿白色的衣服。太原那时环境太脏。穿上一天就得洗一次。老爷子一般都是自己洗。有时候脱下的衣服忘了洗,大嫂和妈妈就帮她洗。每次都说谢谢。谢谢,两字总挂在口边,感觉就不像一家人。有点太客气。
大伯一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儿子是台湾空军的飞行员。在训练时,驾驶的f104失事。赔了一大笔抚恤金。大伯大妈在台湾新竹一所小学里工作,退休后一次性领了养老金。卖了新竹的房子。又在台中买了房子定居下来。小儿子和芦苇长得很像。大妈就有手卢维做自己儿子意思,卢维爸妈倒是同意,卢维不同意,狗不嫌家贫。何况卢维就属狗。
大伯的大儿子,开了一家服装店。在乎台湾卖服装。店面不大。第1次来台大陆时,给爸爸的孙子。带了两套台湾产的。套服。一件看着比较普通的二股筋儿。标价就是200台币。
大伯一直想要一个孙子或者外孙。传宗接代的思想。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只可惜大个生了4个。都是女儿,第5个是。还是个女儿。取了个名字叫智婷。大伯的女儿是个美女,嫁给了一个当兵的,潜艇兵,做到中校退役。不过落下了一身风湿病。结婚后也没生出个男孩。生了三个女儿。都是漂亮的美女。
大伯每次回来都带的台湾家里的照片。介绍的家里的情况。
大伯回了台湾,每次通过书信联系。每次接过大白的信。有时心里还夹着几十美金。爸爸收到回信。都第一时间谢了回信。还催促的卢维。也写一封回信。两封信一并寄走。每次写信卢维都拖来拖去,自己的文笔不好,字又写的歪歪扭扭。还是不愿意。但父命难违。绞尽脑汁写了一张纸。也就算交差了。
“是你就和你大哥一起去打牌的王伯伯家。把你大伯叫回来。”爸爸听说刚刚从外面逛街回来大妈说,大伯又被台湾来的王伯伯叫到他弟弟家打牌。着急的对卢维和卢希说。
上次打牌就输2000块钱,那时候2000块钱,是爸爸半个年的工资。卢维爸爸见过王伯伯的弟弟。他一家子人3打1。大伯能不输钱。大伯喝了酒也满不在乎,转眼就输光了,身上带的钱。这一次叫大妈回家。就是为了回去拿钱。
“大伯,你得回去了,学校的领导要见你。让我接你回去。”大哥编了个谎话。
说来也巧。大妈走了不久,大白的手气就好了起来。两个清一色一条龙。就赚回来一些钱。听到这儿的话。就顺着台阶下了。他也明白。王伯伯的弟弟。一加在出老千。但又不好挑明。毕竟还得看在王伯伯的面子上。王伯伯是大伯的老上级。做到少将退休。也爱喝酒。是大伯的酒友。信佛,但也不遵守佛家的清规戒律。当兵的哪个手里不沾的鲜血。他也是给自己赎罪去。
大伯带回去的酒。就是回去和老哥几个人喝酒。大伯多少还有个弟弟。好多台湾的老兵,也发了寻情信。但家里人都杳无音信。兵荒马乱的。年纪轻轻就当了兵。社会发展又快。即使还有亲人在世。只能在台湾孤独的死去。每次大伯回去时。总能听到台湾老兵逝去的信息。你年前还在一起喝酒,年后没两天就撒手而去。人生无常,自己又是怎么离开这世界的。
“我刚赢了两把。叫我回。哎呀,是不是那个杨院长。”大伯知道适可而止。正好有个台阶下。
“是啊。是那个杨院长。他出差刚回来。想见你聊一聊。一起喝个酒。”哥哥复合道。
“唉,好吧,咱们就到这里,下次再玩。”大伯就和王伯伯一起,4个人打了一个面的去回到了家去。
“老卢啊,我告诉你,别和他们玩,你不听。又输了多少。他们就是喂不饱的豺狼。”王伯伯在车上说。有些生气。
“唉,也没多少。这一次不是侄儿子叫。说不定还能赢一些。”大伯说。
“大伯,我哥在说谎。是大妈让我叫你来的。”卢维怯怯的说。
“我就知道,老婆一说话你就乖乖的回去。”王伯伯笑着说。每次喝酒都这样。
“我才不怕老婆呢。我是爱他。”大伯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随后大白就唱起了抗日时的歌曲,这个歌曲从没听过,坐在后排的王伯伯。也唱了起来。司机回头看了这两个头发须花白的老头。脸上说不出来是啥表情。
王伯伯和大伯一起回乡探亲。喜欢住在卢维家。家里地方虽然小。三居室。家里人又多。他只是想躲个清闲。就怕那穷亲戚来找他。谁的钱也来的不容易。每次大伯回家。从没有见外。该吃吃,该喝喝。就像对待自己亲骨肉一样。没有什么差异。胃肠也适合了这里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