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颖,如果一只蚂蚁一直拚命工作,为此错过了春天,还没到可以享受自己成果的时候又不小心死了,那不是很悲哀吗?这样比起来,蟋蟀就算随时死了,但因为他已经玩过、快乐过,不就没有任何遗憾?”
他离开她的唇,在她的唇边淡笑着讲故事。
“什么……”她还沉醉在他的吻里,忽然听到他的话,又是这样热热的吐气喷向她的颈,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又再一次吻住她的唇,右手臂伸到她身后,紧紧将她箍在怀里,猛烈地汲取她唇里的甜蜜,蹂躏着那两片柔嫩的唇瓣。
“可是你这只小蚂蚁为什么这么乐在其中?好像从来就不觉得悲哀。比人家笨也不觉得悲哀,努力白费也不觉得悲哀……我有点羡慕你呢——你都不会腻吗?”
他离开她的唇,非常近非常近的逼视她,黑眸像深深不见底的黑潭水。
玛颖带点了然地瞅着他,突然觉得他超出了她的想像,游戏人间的背后,好像有一个对世事倦了、腻了的老灵魂。
他遇过什么事吗?还是他太聪明了,把世事都看透了却看不破,所以心灵这样苍老?
不过,她并不会害怕这样的他,反而对他顿生一种新的感觉——她终于看到小丑伪装下面的人了,活生生的那个人。
原来,他也不是任何时刻都胜券在握,从不烦恼的嘛!玛颖绽开微笑,像昙花盛开的一瞬,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逮到你了。”她心满意足道。
葛森一怔,哂然失笑。她平常这么迟钝,现在怎么敏锐得过分?
“胜负还没定呢!”他脸上浮起邪魅狂妄的表情,右手一揽她的腰肢,左手揽起她的双腿,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他突来的举止,让玛颖倒抽一口气。“你干嘛?不会又想像上次那样,把我当米袋一样倒挂着吧?那样很不舒服,快放我下来!”
她的拳头捶着他,拚命扭动挣扎,他的怀抱却像机器人一样,密密实实,让她无法动弹。
“等等……东西还没收……”看着葛森抱着她往二楼走,她开始慌了,女性的感官却又都敏感的紧绷起来。
到了二楼松之间的卧房,他将她摆到柔软雪白的床褥上,双臂撑在她的颈侧,有力结实的身躯离她的身子仅有几公分的距离,把她困在他胸前。
该不会……该不会是要跟她……那个吧?玛颖浑身战栗,注视着他微扬的唇角,魅惑人的脸庞。
他像是与黑夜融合为一体,只有淡淡的银色月光从窗户透进来,让她读到他眸里赤裸裸的火焰。
“呃……不行……”她还没准备,她还无法想像,她甚至弄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要拒绝。”葛森只是笑了笑,俯身吻住她的唇,舌故意探进又探出,撩拨她的欲望、瘫痪她的意志。
AA“等等……”她微弱地想避开;但葛森一手攫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放到她的头顶,他的唇辗转在她的喉根深处,一手则探进她的上衣里,爱抚那浑圆玉脂。
“唔……”她娇声叹息,无法去思考了,撤开了道德理智的防备。
他爱煞了她的叹息,那样小猫似的无邪嘤咛,这让他灼热的大手转而攻入她的棉质底裤挑逗,期待感受她为他彻底溃决。AA
突如其来接触到他的手指,她忽然一颤、自然的夹紧,娇喘逸出口,顿时湿润染满了他的指尖。
玛颖无暇对自己的反应羞愧了,她只能顺从身体的原始本能,不断抵上他的手指,弓着腰款摆。
“你很可爱、很迷人、很性感……”葛森温柔地笑着抚弄她,像抚弄一把小提琴。
“而你则很可恶、很奸诈、大恶魔——啊!”她震惊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上衣的钮扣全被他解开,前扣式的胸罩也被他轻易打开,下半身衣物也被他脱掉,她完全地裸裎在他面前。
微微的寒意令她瑟缩,兴奋、情欲、恐惧交织在她心头,但贴上他也同样光裸结实的身躯的那一刻,一切思绪都融化了。
他戴上保险套,轻柔顶开她的双腿,吻着她的小腹,吻着她的女性,在她攀上情欲的浪潮,细声娇喘的那一刻,长驱直入,彻底占有她。
下雨的夜晚,冷的不得了,玛颖把自己包得像个肉粽,来到廊前,轻敲了敲阿嬷卧房的门。
“阿嬷,在忙吗?”
“没在忙呀!在整理行李而已。”
玛颖推开了纸门,脸上难得地带了点烦恼。“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