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她的内心深处疯狂嘶吼。
这个状态很不对劲。
余光瞥到灰原哀的琴酒凝重的想。
他对此再熟悉不过,巨大的冲击下造成的短暂情感剥离,现在再给这姑娘添把火,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经就会猛然绷断。
这几日和组织缠斗不休,琴酒自身缠绕的煞气可想而知。
虽然在他的伪装下,面对常人还可以掩饰,但对雪莉这种有着特殊感官的家伙来说,他无疑是行走的精神污染器。
琴酒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自己脑子中翻滚不休的推演与对策。
感受到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翻涌恶意缓缓消退,灰原哀的应激保护反应这才稍有减轻。
回过神,她又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臂牵上了毛利兰。
毛利兰敏锐的感受到手边小姑娘的不安,点头应声几句便牵着灰原哀告辞,铃木园子紧随其后。
“你怎么在这里?”
目送三人走远,安室透低声问道。
“?”
你确定在这儿说?
想到身旁一门之隔的六号C包厢中的某人,琴酒眼观鼻鼻观心:“路过。”
“?”
波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最好真的是。”
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拂袖而去。
……
琴酒抄着手站在原地。
他低头扒了一会儿手机,东京的线人报告,“那伙人”还在做四处乱转的无头苍蝇。
“那伙人”自然是朗姆雇佣的恶徒。
黄金别馆此事大有内情,足以叫组织人头滚滚。
朗姆自然不敢将追杀逮捕鹰司红生的事情交给组织人来做。即使在被追杀过程中,偶有组织成员参与,那也是朗姆心腹中的心腹。
很可惜,他暗中培养了这么久的亲信,区区一个黄金别馆就被半数钓出。
后续朗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逐渐又收敛起来。
不仅如此,琴酒此刻离开东京直奔西北,朗姆如果再警醒一点,就该怀疑“鹰司红生”是否是块诱他浮出水面的饵食。
琴酒走名古屋这一遭也是在赌——
种种迹象——他赌朗姆龟缩在这片地方。
黑发碧眼的男子站立在原地一会儿,向车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