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没好气地说,“你还是问问这‘及时’的大雨吧?”
乞丐唏嘘感慨了一会儿还真冲着大雨喊,“大雨啊大雨,你这是要赶紧杀绝吗?你睁眼看看,我们已经够凄风苦雨的了,你为什么还要泼汤洒水,你到底想要我们过什么样的日子啊,”乞丐越说越凄惨,就好像演一场电视里的苦情桥段,“老天爷呀,你好歹毒的心啊,想必你是害了眼疾不懂我们底层人的生活有多苦呀,老天爷呀,你伤心流了眼泪,遭殃了我们,我们伤心,流了眼泪却只能往肚子里咽,也是遭殃了我们,这不科学、不公平啊,枉我整天祈祷上苍,你若如此风情不解,以后我再也不恭敬你……”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闪电道道,雷声滚滚,像是乞丐的牢骚引发了老天的怒威,把乞丐吓得两腿一哆嗦,蹲了下去,失了魂一样怔怔地望着大雨,表情凝结无色,脸上有水光反射,不知道是泪还是雨。
表情同样无色的还有林末,除了怔怔呆立,面对眼前的大雨他也是束手无策,不知道今晚的睡眠将在何处卧榻。
乞丐发呆了好半天,毫无征兆地冒出一句话,“大哥,咱这日子真心不好过,我可以找到一万个你应该去找安雅的理由。”
第二天,乞丐没有急于去讨钱,而是先陪林末来到公共卫生间,把林末拾掇得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边拾掇边自说自话,“大哥虽然也当了几天的乞丐,但你从心里不能把自己当成乞丐,你一定要表情冷酷,目光锐利,行事谨慎稳重,尽量少说话,沉默少言不但是金而且是稳重缜密的表现,咱一定要有强大的心理和强大的磁场,体现出你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任何场合都决不能跌份。”乞丐又要啐唾沫给林末造型,林末躲开,“你能干点儿不恶心的事儿吗?”
乞丐嘿嘿一乐,“大哥说得是,咱不能干恶心的事儿,要干就得干亮亮堂堂,体体面面的事儿。”乞丐把林末最后一处衣角抻平,如释重负又激情满满地说,“向着安雅出发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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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前嫌
林末斜他一眼,“嘴里就放不出好屁。”
望着林末远去的挺拔身姿,乞丐突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不自觉也挺拔了身子。
安雅开的是一家出版社,在一栋高楼里,位置很找好,林末到的时候安雅正在忙手头的工作,她让助手带林末先去坐一会儿,说她很快就好。
林末坐着环顾四周的环境,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出版社,林末心想,安雅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不,她比林末大不了几岁,林末更愿意称呼她为女孩,现在这个女孩精明能干,跟他在酒吧见到的宿醉消愁,在送她回家时还吐他一身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安雅的助理给林末送来茶水,林末礼貌的说声谢谢,目光随着助理的身影一起进了安雅的办公室,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安雅正在给一位员工交代着什么,她的表情一时严肃,一时放松,有时候双眉紧蹙,努力的思考着解决问题的方法。
一杯水喝完,安雅仍忙得焦头烂额,并不像她说的一会儿就好,林末也耐心的等着,反正他现在也没事情做,虽然很有耐心,但林末并没有想到,安雅从早上一直忙到中午的饭点儿上,助理送盒饭进去的时候还没忙完,林末看到助理俯在安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安雅的目光就朝林末这边望了过来,助理出去后安雅朝她对面的员工也说了些什么,然后员工也出去了,接着,林末看到安雅向他招手,站起来朝她办公室走去。
“真是不好意思,我把你给忘了,”安雅意识到说了不恰当的话,赶紧改口,“不,是冷落,冷落。”
林末根本没生气,在这么大一个老板面前不但没有不自然反而还放得很开,“你不一样了。”
“不一样?”安雅摸不着头脑,“你是指……”
林末戏谑味十足,“夜店里的安雅姑奶奶。”
安雅大笑,“哈哈,姑奶奶,你真看得起我,不过,你还是一样,说话干脆直接,毫不客气。”
“跟你说话我才不会客气。”
“为什么?”
“因为你不识好歹。”
安雅一样嘴硬,“我若识好歹,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出现在这里我并不感到荣幸。”
“你一向这么寸言不让,咄咄逼人吗?”
“看对谁了。”
“好吧,我堂堂一个开出版社的竟然在说话上占不到你一点儿便宜。”
“写才是你的专长,不,你可能写都不会写。”
安雅饶有性味的看着林末,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确实是个可塑之才,虽然他现在一无所有,但这都是暂时的,他眼里的凌厉之势告诉安雅,他不会安于现状,他不会拿着固定的月薪或年薪按步就班的就职于某一家公司,任何公司都只是他借助的一个赖以生存和积蓄能量的跳板,只待一日羽翼丰满,他便会翱翔于光明的未来。
“怎么这么看着我?”林末问。
“我在想你这么着急展现风头,我要不要给你一份工作。”
“你怕,怕一个无名小卒盖过你的风头?你也太小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