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仗义千斤,“看在癞蛤蟆的份儿上,兄弟愿意赴汤蹈火把肉送走,解你心忧。”
“好兄弟,爽快。”
“不客气,癞蛤蟆。”
“谁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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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
跟高博说的一样,过了凌晨之后安雅果然喝得不省人事,嘴里含含糊糊念叨些儿“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只图我的钱”,“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真感情”,“你们都给我滚远点儿”等等之类没头没尾的话,仿佛满世界就她最懂感情。
林末在边上叫她,“安小姐,您好,我是新来的,我叫林末,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吧。”
安雅趴在桌子上,一只胳膊胡乱挥舞着,含混不清地叱骂,“他妈谁是小姐啊,泡夜店的女的都他妈是小姐……”
林末只好改口,“对不起,我错了,安女士,我送您回去吧。”
“你妈才女士呢,你姥姥才女士呢,你一家都女士。”
林末忍着性子,“安姑娘,我称呼您安姑娘总可以了吧?”
安雅抬起头,乜了一眼林末,忽地发笑,“姑娘?你还以为在古代呢,你怎么不叫我娘娘?”
林末釜底抽薪,“安娘娘,您喝醉了,我扶您回去,有酒疯回家撒去,行么?”林末拉起安雅的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用手抓紧,另一只手托着安雅的腰部,脖子往上一挺就把安雅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安雅想要挣扎,林末也是身体壮硕的有劲儿小伙,此时行事又雷厉风行,哪能轻易让她得逞,在不断的喊叫中林末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并系好安全带,关好车门又小跑到驾驶座,启动车子往安雅的住处驶去。
林末是在大学时和班里的同学统一报考的驾校并顺利拿到了驾照,虽然没钱买属于自己的车子,但对于驾驶,他却是轻车熟路。
安雅住的很远,好像是在郊区的某一个小区,林末在脑子里想小区的名字,有点儿想不起来,还好高博把安雅的地址写下来给他了,他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在身上翻找,找来找去都没找见,坏了,一定是在夜店和安雅缠斗的过程中给弄丢了,林末准备打电话给高博,发现手机也没带,上班之前他放在宿舍充电呢,心中一急,差点追尾前面的车,猛打方向盘才躲过一劫,林末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再次翻找,依然无所收获,他所拥有的只剩一部挂在腰带上的对讲机,林末把对讲机取下来,冲着那头喊,“高博高博,我是林末,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听到个屁,这么远。”
这声音是从安雅嘴里发出的,林末像是看到了救兵,满脸兴奋地摇着安雅,“安小姐,您好点了?您告诉我您住哪儿,我给您送回去。”
安雅嘴里呢喃着,手也扒拉着,不知道要干什么。
“安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安雅表情越来越难看,仿佛痛苦得就要忍受不住了。
林末反应过来,凛然一惊,“您这是要……”
“呕……呕……”一阵稀里哗啦,江海涛涛的声音。
“……吐。”说出这个字的前半秒,林末就像被一碗放馊了的蛋花面劈头淋下,然后再被一瓶变了味的红酒盖脸浇下,景象之壮观,真可谓一剂抚慰心灵的“鸡汤”。
林末强忍着巨大的痛苦与恶心,将头上身上的秽物快速清理掉,之后用力摇晃安雅,“安小姐,你吐舒服了吗?你的胃高兴了吧?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家住哪吗?”
“住……”安雅意识混沌,说了一个字就没下文了。
“安小姐,话还没说完呢,您醒醒,安小姐?”
安雅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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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我看你就是装醉的,逃避回家,因为家里有你不堪回首的旧情,不敢面对,因为还抱有旧情会死灰复燃的幻想,麻醉自己,以为千疮百孔的心不会觉得痛,其实清醒后会更痛。”林末生气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安雅听的。
林末呆坐在车里,出神发愣,追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精神状态,仔细想想跟安雅有多大区别呢,自从和方晓断了联系,他的生活突然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连最初来到这座城市要作出一番成就的激情也磨灭了,整日浑浑噩噩醉生梦死,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精神不振的他不也是每天靠酒精的麻醉颓废度日吗?他没有勇气面对,不也是不相信方晓就这么离开他了吗?在幻想中,他不也是认为方晓一定还会回来吗?所以,别人有资格指责安雅放纵自己,但是他没有,绝对没有。
清楚地认识到安雅就是另一个自己的时候,林末对安雅油然而生出一种很惺惺相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认真打量起安雅,这个斜靠在自己肩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