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是方晓的男朋友,叔叔,您能告诉我方晓在哪儿吗?我都找她两天了。”林末的眼睛里流淌着急切的恳求。
老人顿了一下,缓缓地说,“我也不知道方晓在哪儿。”
“您是方晓的叔叔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儿?”林末语气焦急万分。
梦夏先安抚林末,“你先别急,”转脸问老人,“叔叔,您知道方晓的父母在哪儿吗,他们应该知道方晓的下落。”
老人叹了口气,“我倒知道她父母在哪儿,只怕你们也是白来啊。”
“叔叔,您能带我们去找方晓的父母吗?”
老人踌躇着说,“这个点儿恐怕不行,我得赶回家给老伴儿熬药,她有头疼的毛病,一个人做不了,不过我可以把方晓父母的地址给你们,你们去找就行了。”
“太感谢叔叔您了。”
老人把地址留给他们以后再次叹了一口气,“方晓这孩子不容易啊。”
老人给的是一家养老院的地址,林末和梦夏有些疑惑,他们有家不住为何住在养老院,到了地方之后,梦夏让林末等她一下,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大袋水果,这就是梦夏,到什么地方都不忘贡献自己的一份爱心。
经过询问,两人找到了方晓的父母,她爸爸躺在床上身体好起来很不好,她妈妈正喂他吃东西,林末和梦夏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
方晓妈暂停手里的动作,“你们是?”
“阿姨,我叫梦夏,他叫林末,我们都是方晓的同学,我们是来看她的。”
方晓妈请他们赶紧坐下,要给他们倒水被梦夏拦住,“阿姨,您就别忙了,我们不渴,”梦夏看着方晓的爸爸问她妈妈,“阿姨,叔叔这是什么病啊,严重吗?”
方晓妈苦着脸说,“他得的是心肌梗死,因为呼吸困难要靠吸氧维持,平时连话也说不出来,都是我说他听,意识清醒的时候会眨眼回应我。”
“怎么不送叔叔去医院?”
“病情严重的时候去过医院了,我老伴儿不喜欢医院,病情稳定的时候才转到养老院的。”
“你们怎么不回家住,我们去了两次家里都没人。”
“家里没有条件,我老伴儿大多数时候要吸氧,病情万一发作我照顾不了他,养老院人多,还有医生护士,比较方便。”
“阿姨,叔叔这病有多少长时间了?”
“三年多了,”方晓妈难过地说,“都是这些年攒下的病,我们老两口年轻时怀不上孩子,到了四十多岁老天总算垂怜我们,让我怀上了方晓,把老头子高兴的呀,知道怀上方晓的时候是我们两口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老头努力挣钱让我们娘俩吃好穿好,他自己却过度劳累,不知道休息,饮食也不规律,累的时候就买些便宜酒提精神,日子一长出现了心绞痛,可是他瞒着我不告诉我啊,直到病情严重瞒不住了才跟我说实情,这个老头子就是要强,我让他别干了,他还跟我生气,不干吃什么呀,怎么把方晓养大啊,我们两口这一辈子除了这件事就没生过气,他说他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平平凡凡的来,平平凡凡的走,他最骄傲的是生了方晓,方晓是他来过这个世界的唯一证明,所以就算累死他也愿意,走也走得高兴,这个死老头子,就是不听我的话,坚持给我们娘俩挣钱,我都没有想到他能捱到这么大岁数,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去挣钱,”方晓妈眼泪噗嗒噗嗒往下掉,她继续说,“这都是方晓给他的精神力量啊,如果我没有怀上方晓,他是不会这么卖命的,也不会累成现在这样,说到底,是我和方晓把老伴儿害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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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负
梦夏抚着方晓妈的肩头,安慰她,“阿姨,你应该高兴才对,这正说明叔叔是个最伟大的父亲,方晓是个最幸福的女儿,你们家才是所有家庭的楷模,你们平凡却伟大着,你们贫穷却顽强的活着,阿姨,你应该为叔叔感到骄傲,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方晓妈含泪带笑,不住地点头,“是呀,是呀,我应该感到骄傲,”她握起方晓爸的手,激动地说,“老头子,你听到了吗,这姑娘说的多好啊,你是我的骄傲,你是咱们女儿的骄傲,你是我们一家人的骄傲啊,老头子,你可要好起来,让我们一家继续骄傲着。”
方晓妈看到方晓爸眼角有泪滑落,喜极而泣的对林末和梦夏说,“你们看,你们看,老头子听到我们说话了,他都流泪了,都多大岁数了还感动呢,真煽情。”方晓妈同样这么大岁数的人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有花季少女般的羞涩与娇嗔。
林末和梦夏相视而笑,平静的表情下却翻涌着如潮水一般的感动,感动于方晓爸妈携手走过这辈子的坎坎坷坷却始终不离不弃,感动于他们由最初的花样年少走到了现在的白发苍苍却仍能够相濡以沫,感动于他们饱经岁月沧桑各种变故依然可以做到耳鬓厮磨,是的,他们平凡,但他们却一直伟大着。
方晓妈把方晓爸眼泪的泪擦掉,在他耳边亲昵地说,“老伴儿,你先自己待会儿,我出去和他们说说话,我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林末和梦夏跟着方晓妈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方晓妈打量了一下林末,问他,“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林末恭敬地回答,“阿姨,我叫林末,我和方晓上大学时就在一起。”
方晓妈眼睛里开始闪烁泪光,“方晓这孩子天生心地单纯善良,心里藏不住事儿,她经常跟我提起你,她说你对她非常好,她也很喜欢你,还说要和你结婚永远在一起,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相信她看上的人不会错,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确认了我女儿说的话,看看你多好的孩子啊,可是我们方晓没这好命啊。”
“阿姨,方晓怎么了?”梦晓感觉到不详。
方晓妈已经老泪纵横,她起身试图要在林末跟前跪下,被俩人赶紧架住扶着坐下。
“阿姨,您别这样,哪有长辈给晚辈行这么大礼的,我们万万不敢承受。”梦夏言真意切,“有话您坐下来慢慢说。”
“你们承受得起,你们也应该承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