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赏你一巴掌看看响不响忽然,何苗看到尚春梅身后,站的一个男生,似乎是跟任家和在一起的男生,于是,何苗朝着他一指。“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他,他当时在场,你问问他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要真是我的错,我也不敢把人送到公安局。”
吴翠莲在收拾顾振国买回来的点心时,看到上面沾上土了,问了顾振国一嘴,是知道何苗遇到歹徒的事情的。只是她没想到遇到的人,竟然是尚春梅的同学,什么师专校长的儿子,站在何苗身旁,恼怒的指责尚春梅。“今天是狗子跟何苗一起去县里的,俺家何苗啥时候勾引别的男人了,要不是那男的欺负何苗,他们也不会挨打,还是狗子和何苗一起把人送到公安局的。”
有顾振国跟着,大家都觉得尚春梅说的话不对。顾三婶也替何苗说话道:“就是,要是何苗真的跟那男人有一腿,狗子也不会放过他们。”
顾振国的脾气不会只打男人,只怕连何苗也会一起收拾了,但是何苗现在看上去很好。尚春梅没想到,她说的话,大家竟然不相信,说出了那句令人无法反驳的话。“说不定他们早就认识了,况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何苗真的跟家和没什么,为什么家和不找别的女人,偏偏找她呢?”
何苗惊呆了,再次声明:“我跟那个任家和,根本就不认识。”
尚春梅可不听她辩解,依然自说自话。“一定是因为狗子哥在场,她怕自己没脸,才打任家和一顿,还假正经的把人送公安局,觉得自己很清白似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就是个破鞋,浪荡货……跟我去公安局说明情况,家和才是无辜的。”
何苗再次被尚春梅拉着,这次她决定不忍了。“啪”一巴掌扇到尚春梅的脸上,冷笑:“我让你看看一个巴掌到底能不能拍响。哼,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苍蝇就是苍蝇,到处飞,落到那儿是那儿……唉,你头上也落了一只……”说着,何苗还要打尚春梅,被尚月梅赶紧给拦住了。“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能打人呢?”
尚春梅一下子愣住了,她还真没想到何苗竟然会动手,脸上火辣辣的疼,反应过来,大哭。“你打人,你竟然打人……”说着尚春梅就要伸出手去抓何苗的脸。何苗个子比尚春梅高,往后退了一步,吴翠莲在一旁也赶紧拦着,用力抓住尚春梅的手,不让她伤害何苗。岂料何苗趁机又打了尚春梅一下:“哎呀,你头上的苍蝇这么多,几天没洗头了,你就是那个臭鸡蛋吧,自己一身白毛,还说别人是妖怪,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有没有被人当枪使。”
尚春梅被打,再次激动的冲过去,何苗岂能被她占便宜,伸手一抓,抓住了尚春梅的头发,把人给按了下去,正准备再打。忽然,扬起的手被人抓住了。“住手,都给我住手,再打架闹事,把你们都抓监狱里去。”
清爽响亮的声音响起,大家顷刻间都安静了下来。何苗也松了手,用力掼了尚春梅一把,要不是尚月梅扶着,她就摔倒了。再扭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公安局工作的顾国庆。顾国庆是村里的文化人,一名公安,村长的孙子,在村子里说话还比较有分量,看到他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反应情况。顾国庆听的云里雾里的,再看何苗,相当眼熟啊。他招招手,让大家停下来。“安静,安静,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你了,你到底是谁?”
顾国庆人长得就很周正,眉头一皱,眼神凌厉。还未等何苗说话,尚月梅替她说了。“她就是狗子哥的媳妇,何苗,何家庄的人。”
顾国庆瞳孔地震,忽然想起那一天顾振国刚从部队回来,在公安局遇到他的情景。气笑了:“何苗?顾爷爷给振国娶的媳妇?”
第一次见她,鬼鬼祟祟,说是走亲戚。第二次见她,被她骗,说什么家世可怜。第三次,亲手抓的她,鬼话连篇,还说他们要处对象,说什么家里穷的配不上她。害得他这几天虽然没有再见她,却时时挂念,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甚至他这次休假回来,还想去魏河村瞧瞧,若是实在可怜,能帮就帮一把。只是顾国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连名字都是假的。“俺叫魏淑芬,今年十八,未婚,父母双亡,上有八十老奶奶,下有五个弟弟和妹妹,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
当时抓她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顾国庆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何苗?顾振国的媳妇?”
顾国庆无语凝滞,当时在局子里,顾振国八成也没见到人,如今俩人过两口子了,他还被蒙在鼓里,这是什么神仙遭遇,简直就是冤家路窄。何苗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他,还是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心虚的瞄了他一眼,干笑:“那个,从前的事情可以解释,但是今天,她污蔑我……”何苗的话还没说完,尚春梅哭着扑了过来。“她打我,你看她给我打的,国庆哥,你赶紧把她给抓起来,她不但打我,还把我同学给打了,这个女的不是好人。”
何苗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坏事,顾国庆毕竟是顾家村的人,他跟尚月梅姐妹很熟啊。“是她先污蔑我的,你是公安,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要公平公正。”
顾国庆被何苗将了一军,把尚春梅给推开,扫了一下众人,最后眼神落在了尚月梅的身上。“月梅,你来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着大家的面,尚月梅也不能偏向自己的堂妹,简单明了的说了当时的情况。“就是春梅说她有个同学是师专同学,被何苗给打了,还给送到了公安局,她来找她过去做个证明,结果何苗不去,还跟春梅吵起来,把春梅给打了。”
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但是没有讲到重点,何苗听着就是不舒服。“尚月梅,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让我去做证明,人都已经送到公安局了,要是让我做证,只能是公安同志让我去,她又算个什么东西,公安局是她家开的,让我去我就去?”
“打她就是轻的,你怎么不把她骂我的话给重复一遍,让他好好判断判断,她到底该不该被打。”
何苗的话音刚落,尚春梅又来了:“我那儿说错了,就是你把任家和给打了,还反污蔑他耍流氓。哼,就你这样的破鞋,扔了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