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得意洋洋。
言北瞥她一眼,系好安全带,说:“王瑾夏,你把这么戳眼的车往大院一放,解释得清吗?”
王瑾夏顿了下,噘着嘴:“我都想好了,贷款买的……北,配合一下,啊。”
言北无奈地笑了笑,耸耸肩:“真拿你没办法。”
王瑾夏长得有几分姿色,嘴巴甜,能力强,被地产老板看上,招去做秘书,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就有些解释不清。
王瑾夏深陷那段感情中难以自拔,可地产老板是有夫之妇,不可能给她未来。
她老早就知道,自幼一身傲骨的她,也不想拆散人家合法夫妻,索性辞职离开。
那男人往她卡上打了一大笔钱,王瑾夏说:“不要白不要,我的第一次都给他了,就当是去卖了。”
那时候言北还在省城读研,王瑾夏整天哭哭啼啼,言北都数不清跟她哭诉多少次,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话:“我以后绝不再找男人,我就一个人过……男人就是王八蛋……谁再找男人谁是孙子……”
后来,王瑾夏终于重振旗鼓,出门重新找工作,其实,那个男人给她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可她不敢闲着还打扮得花枝招展,那样绝对会引起芙蓉阿姨还有王伯伯的怀疑。
最终,她又找了一份工作,还是做销售,就是现在这家地产公司,说来也巧,她跟地产销售这档子挺有缘,就服干这行,一年下来,一下就成销冠,后来就升职到今天的公司主管。
虽说职位不错,但短短的时间,她又买房,又买车,还都是全款,总是容易让人有所怀疑。
说好不再相信男人的她,现在玩的比谁都嗨。
但确实都是玩玩,唯有这次,她居然对一个小三岁的男人动真情,要死不活的跑回北屏县找人。
王瑾夏把车开到以前经常去的一家路边摊撸串。
车就搁路边,两人下车就往挨着路边的摊桌上坐。
引得摊桌上的人多看了几眼。
言北撇撇嘴,瞅着她说:“开豪车就算了,还整这么骚的颜色,穿得也不得体……”
“不正经!”
王瑾夏接话,“白让你在城里待了几年,回来才半年,就整得跟个乡巴佬似的。”
言北摇摇头,抬着手机扫着桌上的二维码点餐。
平时经常过来,言北就没问王瑾夏的意见,直接按往常的点了一堆。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医院?”言北低头看着手机问。
王瑾夏手指敲打着桌面,“我刚到大院,在楼下遇着刘姨,她说你有台手术,我一掉头就往医院去,没想到时间刚刚好。”
言北偷偷地笑着,王瑾夏还真有良心,老爸老妈放着不看,先来找她。
言北又问:“你那个小男朋友呢,打算怎么收拾?”
王瑾夏打开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没在北屏,听说下乡去了,明天我再找他算账,得让他把老娘的钱全吐出来。”
言北也打开啤酒罐,小小的喝了一口,她平时对这些酒类的东西没感觉,只有跟朋友才随便应付地喝几口。
言北做了个难以下咽的表情,说:“瑾夏,你也收收心,认认真真找个人吧,整天小打小闹的,不是事。”
王瑾夏接着又点了根烟,情绪低落,苦笑着说:“北,我发现,我怎么玩儿,也找不到第一次的感觉,总按着他的标准找,可这世界上,就没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啊,我挺难的。”
言北又喝了一口啤酒,这次没第一口那么难,直接就吞了。
这些年,她也没找到第二个江亦风。
言北垂眸:“那就换个标准。”
“江亦风?”王瑾夏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