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难道是王宫失了窃?”
“或许吧。不知道温王在王宫里藏了什么好东西,你轻功好,等会儿可以进去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我们这次来,是要办正事的,现在先找到胜兰她们再说。”
这两人正是十六骑里的雪骑和霏骑,两人听说方胜兰几人在石城需要援手,特意赶过来帮忙。
她们从京城出发,本来十多天的路程,走了整整半个月。这路上,大有曲折,两人只有走走绕绕,快到石城前,才把跟踪他们的人甩掉。
“镇北府的人,确定甩掉了吗?”霏骑不放心地向四周看看,就怕被人发现了踪迹。
雪骑说:“放心,人肯定甩掉了。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就算皇帝是想抓我们回去,这派一个人来,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霏骑叹了口气:“我就怕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是胜兰,镇北府的人把宫里守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皇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还留了后招。”
两人低声谈着话,沿着荒凉的小道一路走着。这里本来是个早市,此时却家家紧闭着门窗,靠近街头的那一间铺子,阁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听起来有些悚人。
“怎么了?”
霏骑看雪骑突然停下脚步,皱起眉看着地上的石板路,她的马也停了下来,鼻子里呼呼出着气,踏着蹄子向后挪了两步。
“有血的味道。”
雪骑半蹲了下来,用手扫去青石板上的灰尘,果不其然,一滴暗红色的血迹出现在眼前,雪骑摸了摸,又抬头看看前面临街的那间铺子,道:“如霏,你先去找胜兰,我去看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石城的外面人心惶惶,苏竞云他们住的这几间客栈,最近也不□□宁。这里来往的人多且杂,方胜兰选了这里,又易了容,为的就是不暴露踪迹。镇北府的许捕快不知道还在不在找她,而圣使虽然在石城,也久久没有消息。本来几人心知肚明需要低调,结果圣女和霖骑一闹,这里顿时炸了。
霖骑对圣女不理不睬,圣女就想方设法的缠着她,霖骑继续保持距离,圣女却没那么有耐心,一腔火气不敢发在霖骑身上,只苦了这里的路人甲乙丙丁。加上最近不时有便装的守卫来巡查,方胜兰大为苦恼,恨不得叫苏竞云去捡块板砖过来直接把圣女砸晕,图个天下太平。
这一天,圣女又闹了别扭,好不容易方胜兰才劝好了她,在卧房里安心研究教典,没一会儿,门又响了。
苏竞云不高兴了,双手叉着腰,对门外喊道:“我给你说,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再闹我就把你锁起来塞猫窝,看你还敢不敢闹腾。”
“胜兰,是我,如霏。”
“……”苏竞云一听不是圣女,还叫的这么亲热,立马警觉地转头问桌边的方胜兰,“这人谁?”
方胜兰懒懒地把笔搁在了砚台上,道:“去开门吧,这是你七师叔。”
“……”
反正燕云十六骑,苏竞云家的师叔数不清,苏竞云跑去开了门,对着门口的女子热络地道:“七师叔,原来是你啊!”
门外的女子显然愣了一下:“你是谁?”
“七师叔,我是苏竞云啊!”
“竞云啊,你好你好。”
霏骑脾气软,也不如霖骑那么喜欢戏弄人,苏竞云这么热情,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都是自己人,客套话就免了。”方胜兰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住霏骑的手,“终于等到你了,咦,瑞雪呢?”
“今天石城戒严,我们过来找你的时候,遇见有一家人出了丧事,又在家门前的路上发现了血迹。瑞雪怕有意外,就去探探是什么情况。”
“这样啊。”方胜兰点了点头,“这两天石城确实除了几桩命案,到处都是守卫,所以我们门也不敢出,只有在屋里研究这本教典。可是……”
方胜兰抬头看了眼窗外,轻轻摇了摇头:“可是圣女一直很暴躁,闹得霖儿也心绪不安。我担心会出事,也总不能安心下来。”
霏骑听到圣女也在这里,想到脾气不太好又有些固执的雪骑,也开始有些担心。
雪骑对于圣女投诚一事,一直心有芥蒂。加上方胜兰从轩辕冢回来后,看见圣女那种反常的反应,更是对圣女戒备心大起。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已把圣女看做敌人,这次前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平相处。
圣女和霖骑的事,其余人并不太之情,方胜兰想,几人还有相处的时间,为了避免雪骑的逆反心理,这件事还是慢慢再谈。
“你们这一路上前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半个月前收到消息,说你们已经出发,为什么现在才到?”
霏骑说:“这一路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不过镇北府的人在后面跟着,我们怕有诈,兜了圈子,所以今天才到。现在京师乱得厉害,镇北府那群人不好对付,皇帝下一步做什么更是难以揣摩。胜兰,尤其是你,你要小心。”
方胜兰却不知想起什么似得,抿了抿唇,道:“我大概知道镇北府的人是来干什么的。”
霏骑问:“做什么的?”
方胜兰说:“他们是来,给皇上求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