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兰略一转头,神情有些松动:“你们来了几个人?”
“两队人马,还有几人去了明武城。”
“原来这样。”
方胜兰想起来,赵辰也是准备去明武城的,不知和镇北府的人遇上,会怎样……
她想的是其他的事,许铭章却以为有戏,当即又跪了下来:“请霜骑赐药!”
“我……”
方胜兰还没开口,屋顶上却有个人跳下来,一把搂过方胜兰,指着许铭章破口大骂:“我说你这个死胡子男要不要脸!上次在葫芦庄,天天盯着胜兰给皇帝打小报告,还助纣为虐给胜兰下药,现在知道过来求胜兰了,你的脸呢!都被胡子遮住了吗?”
许铭章本来就不大瞧得起苏竞云,也忍不得被苏竞云骂,不过有求于人,还是跪在了地上,被苏竞云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了好了,别说了。”
苏竞云气呼呼地指着许铭章:“我说你这人还真想的出来,调虎离山啊这是,就算要求人,你大大方方过来,磕几个头,也就算了,这还让人用暗器?你到底是来求人的还是来杀人的?”
苏竞云摸出一把暗器,扔在了许铭章面前。
许铭章看也不看,只道:“望霜骑不计前嫌赐药!”
“国家大义和江湖道义,难道胜兰没有吗?你别缠着我们了,也别唧唧歪歪胜兰会计较皇帝那小人心肠,不给你药。我们是真没有!说了,没有!你走走走,赶紧走!”
苏竞云要赶人,方胜兰拍拍她的背,安抚了下他,道:“我们是真没有药,你不必再求。”
许铭章还是不信,方胜兰道:“我后来能医好身体,和阴阳珠没什么关系。那个法子,也没办法救皇帝。阴阳珠和景阳王关系不大,你们若是想拿到,建议你们从圣使方面入手,以及……小心赵辰。这是我唯一可以提醒你们的,能力尽此,抱歉。”
“行了,能说的我们都说了啊,还得回去睡觉呢,走吧,胜兰。”
苏竞云拉了方胜兰就走,突然,一道厉风袭来,苏竞云推开方胜兰,头一偏,两指接住了袭来的东西。
“你又用暗器!”
苏竞云简直要暴跳如雷,回头一看,许铭章却不见踪影。
“别生气,竞云,他没用内力。”
方胜兰从她手里拿过那枚暗器,和刚刚不同,这是颗蜡丸,捏碎后,里面是一张纸条。
“什么意思?画个地图给我们做什么?”
方胜兰把那地图扫过一遍,然后卷起来收好:“这是他们在这里的据点。”
“干嘛?把你们遣散了,还想你们镇南府出力?”
方胜兰叹了口气:“再说吧,好歹君臣一场。”
“君臣一场……胜兰,你就是太心软,是我我就把这东西扔了,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已经有够多事了,凭什么还得帮他出生入死。”
“竞云,他也算救过我。”
“他还害过你!”苏竞云突然拔高了声音,她从来没对方胜兰如此无礼过,这一回,却是真来了火,方胜兰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苏竞云被她一看,也知道冲动了,但莫名其妙就是压不下去心里那种酸意和怒火,一把抱过毛毛,径自先回房了。
这是闹脾气呢。
方胜兰有些好笑,可想到许铭章的话,又有些为难,若是过去,拿药在所不辞,可现在呢?那个地方是刀山火海,为了那个人,她要拼着性命,再进去一次?
第二天的清晨,依旧是灰蒙蒙的天,乌云压得很低,有些闷,人也有些躁。苏竞云的火气似乎并未消去,早膳时,端了碗跑一边去和雪骑继续说皇帝坏话,霖骑昨晚守了一夜,今早遇上圣女,又被圣女骂了一顿,这时候精神还有些不济。只有霏骑和方胜兰,一边用着早膳,一边谈公事。
“昨晚失了手,我们去了民居,那个凶手却去了皇宫,不过她好像也没得手,守卫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果然是为了血吗?”方胜兰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难道真是为了练移位换宫*?可练功的人又是谁?这本秘籍在地宫呆了好几十年,江湖上好多年没听到过有人为了练这门功夫杀人了。可如果是光明教,除了圣女,又没人可以练这门功夫。”
霏骑道:“昨晚我和瑞雪在圣女的窗户和门边洒了石灰,今早我们回来时看过了,她没有出过房门。”
“是吗?难道还有其他的邪门功夫需要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