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那只承载着绝望信息的信鸽,终于,他鼓足勇气,将其放飞向了茫茫天际。
信鸽振翅高飞,带走了他满腔的恐惧与不安,而他口中喃喃,反复咀嚼着那几个字:“恶魔,他是个恶魔!我派出去的杀手,竟然一个接一个地消失,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
然而,在这男子沉浸于自己编织的恐惧之中时,他未曾察觉,一抹不寻常的气息正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蔓延开来。
吴轻舟,这位刚从不远处的酒肆中走出,手中还提着一壶新酿的美酒,悠然自得地品尝了一口,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啧啧,这酒,真够味!”
吴轻舟赞叹之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面前这位已然惊慌失措的锦服男子。
锦服男子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间回头,视线与吴轻舟那双深邃的眼眸交汇,那一刻,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竟是吓得尿湿了裤脚,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吴轻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壶,随后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姿态,将手中的大罗剑胚随意一掷。
剑胚在空中划过一道危险而又优美的弧线,最终“噌”地一声,稳稳地插入了锦服男子面前的地面上,震颤着发出阵阵低吟。
“哎呀,真是失礼了。”吴轻舟用衣袖随意地抹了抹嘴角,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挑眉问道,“你就是沙城城主?我还以为,能坐上这位置的人,会更有几分骨气呢。”
锦服男子,也即是沙城城主,此刻已是面如土色,他颤抖着嘴唇,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晌才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你……你究竟是谁?为何要与我沙城为敌?”
“为敌?”吴轻舟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城主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来讨个公道,顺便,灭了北莽!”
“至于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接下来的选择。”
说到这里,吴轻舟故意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着沙城城主,语气中带着玩味:“是选择继续抵抗,让你的沙城陷入无尽的战火,还是,聪明地选择合作,留这座城池一条生路?”
沙城城主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深知眼前之人绝非池中之物,自己的生死,乃至整个沙城的命运,似乎都悬于一线。
“沙城城主,你慌张什么呀,又没有人来杀你。”吴轻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他悠闲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酒壶轻轻摇晃,仿佛对眼前这位城主的惊恐模样颇感兴趣。
沙城城主闻言,脸色更加难堪,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但那双颤抖的手和额角渗出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说着,吴轻舟缓缓走近沙城城主,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城主的心弦上。
他低下头,目光如炬,直视着城主的双眼:“我并非来寻仇,也无意与沙城为敌。我只是来灭了北莽皇朝,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你、还有沙城里的所有人,都能够安然无恙。”
沙城城主感受到吴轻舟那逼人的气势,心中不禁一阵慌乱。
他深知自己无法与眼前这位强者抗衡,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这位……英雄,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沙城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从未侵占过他人的财物。你若是要找什么东西,恐怕是找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