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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第1页)

送走了趙勇,魏鵬拿著鑑定書。此時的魏鵬對於骸骨的身份已經至少確定了七八分。不過在趙勇和郭旭獲得劉主任毛髮之類的物品進行最終的dna比對前,魏鵬依舊不能做出最終的肯定判斷,再未形成絕對、唯一的證據鏈條前,魏鵬是不會輕易的做出最終的結論的。想到這裡,魏鵬又想到了那幢別墅。

「嗯,現在別墅已經落到了小雯的名下了。趙勇、郭旭那邊不管能不能順利,都必須要等幾天了。現在暫時也沒有什麼急需處理的事情,還是再去一趟別墅了。看看能不能從哪裡得到更多的線索,此外便是上官麗萍提到的鏡子屋內的隔間以及陽台那邊的隱秘閣樓,正好也可以進去探查一下了。」打定主意後,魏鵬帶上了已經轉到了小雯名下的房產證來到了忘憂湖小區。在向小區保安出示了房產證後,魏鵬以新近入住的小區業主身份,順利進入了這所貴族小區之內。這一次,魏鵬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將車停在了別墅外的私人停車場內。下車後,魏鵬先是來到了別墅後門之前發現埋藏的位置,對現場再一次進行了探查。沒有任何收穫後,魏鵬方才用張輝耀配的鑰匙,從後門進入了別墅。

此時的別墅,正如魏鵬預料的那樣,已經經過了莊惠的「打掃」。別墅內原本存放的大量性愛用品消失一空。只剩下家具和普通的家用電器而已。魏鵬大致查看了一下各個房間,發現莊惠清理的頗為乾淨,已經找不到任何她和魏宇亂倫性愛的遺留物品,便徑直來到了鏡廳旁的左側客房。從上官麗萍交給他的裝修設計圖紙上看,隔間的入口是在該客房之內。沿著靠鏡廳方向的牆壁一路敲擊,魏鵬沒幾下便找到了隔間的進入口,這是一扇四方型的木質門板,面積不到一平米,僅僅只夠一個成年人鑽進鑽出。入口和牆壁被貼上了相同格子花紋的牆紙,入口的縫隙和牆紙的花紋形成了一個整體。如果只是用眼睛觀察的話極難發現。

魏鵬用手指一點一點的將入口的門板扣開,一股陳腐的霉濕的氣味從隔間內迅速的散發了出來。隔間內黑漆漆的一片。魏鵬沒有急著鑽進去,而是進入了鏡廳,打開了鏡廳的全部燈光,然後再次來到入口往裡看,正如魏鵬判斷的那樣,鏡廳安裝的單項透視玻璃鏡雖然能隔絕鏡廳內人員的視線,但卻依舊保持了相當的透光性,鏡廳內的燈光不僅能著亮鏡廳的內部,同樣也照亮了整個隔間,只是隔間內的光線相對黯淡,而且呈現出淡淡的昏黃色澤。鑽入了隔間,魏鵬確定,莊惠之前並未發覺隔間的存在了。因為在隔間之內,圍繞著鏡廳,圓弧性的隔間內,三個方向分別放置著三具用於拍攝的三角支架。假如支架上有攝像機,便可以從三個方向,拍攝到鏡廳內發生的一切。如果莊惠已經發現了隔間,應該不會讓這三具三角支架留存在這裡。

捏著鼻子沿著弧形的隔間走了一圈,除了這從未被人挪動過得的三角支架外,魏鵬便只發現了地面上散落著的若干塑料包裝盒以及裝膠卷的圓筒形膠卷盒而已。

「公子哥在車禍前,並沒有在隔間裡遺留什麼東西了。」魏鵬接著又來回走了幾圈後,得出了這個結論。從隔間出來後,魏鵬腦子裡尋思著。「將來一定要對這棟別墅再裝修一次了。至少這個鏡廳必須拆掉,改成六角形的客房吧。否則小雯將來得到了這別墅後,不適合她居住了。」一邊尋思著,魏鵬一邊走上了二樓。用二樓客廳的茶几和桌、椅搭成了臨時階梯後,魏鵬爬上去找到了圖紙上標識的別墅頂樓閣樓的出入口。閣樓的出入口位於弧形陽台的外側,雖然並未和鏡廳隔間的入口一般進行了刻意的偽裝。但由於位於外側,從房間內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即使站在陽台上,要不是刻意抬頭去看,也是根本發現不了的。莊惠母子每次來都抓緊時間全身心沉浸在亂倫性愛當中……魏鵬估計,兩人應該沒時間,也沒興趣跑到陽台上來看什麼風景。所以被兩人發現的可能性不大。等到魏鵬摸到閣樓的入口拉開後,便證實了魏鵬的判斷,入口並未上鎖,但用於掛鎖的鎖銷和鎖扣已經是鏽跡斑斑了。

「希望這裡能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了。」魏鵬雙手用力,支撐著鑽進了閣樓的狹小入口之內。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上自帶的電筒,照亮了這間十餘年未曾有人踏足的閣樓。很快,魏鵬便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閣樓的角落中,堆放著若干木箱之類的物品。魏鵬貓著腰,挪動身體到了這些箱子旁,打開了這些木箱。

「果然!公子爺拍攝的性愛錄像帶都在這裡而且不止一盤而是好幾盤……這裡……還有……相冊?」魏鵬興奮的將發現的數盤錄像帶掏了出來放好,準備離開時帶走。接著又在一個木箱內發現了厚厚的好幾本相冊……

魏鵬隨手拿起一本翻了開來。

裸照……相冊內一頁一頁的全部都是女人的裸體照片。看著這些照片魏鵬搖了搖頭。十多年前,數碼技術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現在的人想看裸體和性愛照片,只需要上網查一下便可以看到、下載大量的色情資源。而當年的哪位公子爺,卻將這些照片如寶貝一般的都收藏了起來。

「咦……這照片上的女人怎麼有點眼熟呢?有點像莊惠……不過……」魏鵬看著照片忽然覺得照片上的女人似曾相識,連忙繼續的翻閱了下去。翻完了一本後,魏鵬立刻又拿起了另一本相冊,看了幾眼發現這本的女主角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後,便丟到了一邊,又拿起了另一本……

最後,魏鵬清理出了三本相冊。跟著反覆的查看著相冊內的照片。

「至少有五、六分相似吧!不過絕對不是莊惠,莊惠那個時候才十七歲,完全就是個女孩子。而照片裡的這個女人雖然很年輕,但卻已經沒有了女孩的那種青澀感了……而且這容貌和長相……難道……難道是她?沒錯了……現在的她改了髮型,而且化妝都故意化的非常的成熟!照片上的她則顯得青春活力,而且化的也是青年女性喜歡的亮妝……」魏鵬喃喃自語著,跟著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

「難道她和公子爺?嗯……很有可能了!如此一來,公子爺會答應和莊惠結婚也就可以理解了!畢竟,岳父家那邊縱然家世顯赫,但畢竟是在野之身,本人也僅僅只是一個專家學者,雖然能夠動用眾多的社會關係以及關係勢力向大領導那邊施加壓力。但如果公子哥堅決不答應的話,他和莊惠的婚事恐怕依舊是沒指望的。聽說大領導對公子可謂寵愛之極,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和繼承人。要是公子爺死活不同意的話,大領導即使面臨岳父那邊的壓力恐怕也會硬著頭皮拒絕到底的……畢竟,未婚先孕這事,最多就是個道德問題,又不是犯罪。即便岳父和岳父的那些關係勢力,恐怕也難以以此為要挾對大領導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打擊了。」想著,魏鵬竟然又在其中一本相冊的最後一頁發現了幾張純粹的性交照片。照片拍攝的很模糊,但照片上的女人還是可以分辨出正是這個和莊惠容貌相似的女人,但和其性交的男性則讓魏鵬產生了極度的震驚。

「不是公子哥……居然是……臃腫的身體,還有那身贅肉……這、這怎麼可能?」看到這幾張照片,魏鵬猛的合上了相冊!露出了近乎於驚恐的神情。在一瞬間,魏鵬忽然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因為長相相似,所以公子爺勾引莊惠……最後答應結婚……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一切的原因就都解釋的通了!但是,這些照片我該怎麼處理?是私下隱藏起來,還是乾脆徹底毀掉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又或者……」魏鵬盤膝坐在閣樓內思考了良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最後將發現的相冊以及錄像帶整理了一下後,統統帶出了閣樓。

整理好房間後,魏鵬將自己的發現物一股腦都裝進了車後箱。決定回家查看錄像帶裡的內容。魏鵬早年購買過一台錄像機放映機,但已經很長時間沒使用過了。魏鵬並不確定是否還能正常工作。

「先回家把錄像機翻出來看了再說了。」想到這裡,魏鵬隨即開車趕回了家中。接著翻箱倒櫃從儲藏室內翻出了已經積滿灰塵的錄像放映機。接好了電源,插上了視頻傳輸線。魏鵬拿了一盒錄像帶塞進了放映機的插口。

錄像放映機在發出了沉悶的「卡啦」聲後,進入了工作狀態。

魏鵬聽到聲響後不禁有些慶幸。「還好,過去的電器廠商和現在的不一樣,產品質量都不錯,放了十多年,居然都還能正常工作。」不過很快,魏鵬便意識到自己高興的早了。錄像帶放進去後,放映機發出了連續的工作聲,但電視屏幕卻始終只顯示著放映機的開機畫面。再連續讀取失敗後,放映機「?」的一聲,最終將錄像帶退了出來。

魏鵬皺了皺眉,跟著又換了一盒錄像帶放了進去……

結果,十幾盤錄像帶中,僅有兩盤沒有被放映機給「吐」出來,一盤播放後,只看見滿屏幕的「雪花」。而另一盤,倒是出現了畫面,畫面並不清晰,不過可以看見正對著一張床,除了床之外,並未出現任何的人物和其他物品,而且畫面在持續了一兩分鐘後便也和之前的一盤一樣,最終成了滿屏的「雪花」。連續嘗試過後,魏鵬最終放棄了。他坐在沙發上想了一陣後,跟著拿起了手機,給一個認識的朋友撥去了電話。這位朋友和魏鵬關係一般,早年曾經從事過家電銷售和維修的工作。兩人在電話中交談了一陣,魏鵬明白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因為留存時間太長了,錄像帶的磁帶消磁嚴重,所以放映機幾乎無法讀取其中的內容。不過那個傢伙判斷錄像帶內的磁帶後面的部分內容應該還能播放出來……放映機是從頭開始播放的,播放不了就會自動退帶或者花屏……看來我只能接受他的建議,自己動手把錄像帶前面的磁帶剪掉一段後,再試著放映,放不出來就再剪……用這種方法一點一點的實驗。直到找到可以播放的部分為止了。」決定了方法後,魏鵬看了看手機,已經接近下班和放學的時間了。而這項工作需要花大量的時間來一點點的嘗試。便放棄了立刻進行的打算,起身將放映機和錄像帶提著,出門放進了車後箱。這些東西他可不能直接放在家裡,因為有隨時被莊惠母子發現的可能。

「先拿放到事務所的保險櫃再說了,之後有時間再搞吧。」既然無法立刻查看錄像帶內的內容,魏鵬便只能從長計議了。「那傢伙說的另一個方法可行性更小了。雖然有專門的機器設備能夠對這些磁帶進行掃瞄,並恢復其中絕大部分的信息和內容。不過這樣的機器設備除了專門從事生產相關電器設備的工廠以及一些特殊機構會擁有外,普通人那裡弄的到!可惜這些老式錄像帶的磁帶不是硬盤的磁道,可以利用專門的軟件恢復內容……否則找羅鑫就可以搞定了。」心情沮喪之餘,魏鵬只能先帶著東西返回了事務所。原打算把東西放了,便下班接孩子去。沒想到剛到事務所便被周鯤扯進了他的辦公室內。

「賓館那邊出事了,下午碰上警察掃黃,現場就抓了十幾個人,徐經理剛剛給我打電話,希望我們安排個人過去打點一下。我本來正準備去的,你現在正好沒事,這種事情,要不還是你跑一趟算了。我明天還要出庭,真有些忙不過來了。」進了辦公室,周鯤立刻說明了原因。至於周鯤口中的賓館,魏鵬連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周鯤所指的便是鄭雪擔任娛樂部經理的那個。因為那個賓館是事務所長期的定點合作單位,所以兩人在交談中都直接忽略了賓館的名稱。

魏鵬聽到這個消息很有些意外。「派出所那邊的規費賓館每年都交夠了的啊,這幾年即使上頭壓任務,也都會事先通知的!怎麼搞的,這次居然一口氣被抓了那麼多人?還是因為徐經理那邊因為什麼事得罪了派出所?」「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了。不過賓館那邊你跑的原本就比我勤了……你出面不是正該的?」周鯤一邊說,一邊露出了戲謔般的神情。魏鵬和鄭雪的情況,周鯤知道的一清二楚,此刻忍不住便接機調戲一下魏鵬了。而且像掃黃抓人這樣的事情,周鯤還真沒當成一回事,只是礙於兩個單位長期的合作以及對方賓館幾個老闆的面子方才會考慮出面前往疏通,此刻魏鵬出現,他便毫不猶豫的把魏鵬推了出去,至於原因,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現在經手的都是「正事」,魏鵬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種舉手之勞便交給魏鵬順道處理了。

魏鵬聽到這裡,不由的苦笑連連。周鯤說的在理,周鯤和自己不一樣,在賓館有鄭雪這個「紅顏知己」,自己不在,周鯤出面照拂一下是應該的,現在自己出現了,自然該自己去解決此事。想到這裡,魏鵬只能又返回了停車場,開著車趕往負責管轄的派出所所在。一邊開車,一邊給莊惠打了個電話,告之事務所這邊臨時有事,讓莊惠去接子女放學了。

結果到了派出所一問,才意識到自己誤會派出所了!這次突擊掃黃是分局治安大隊的直接行動,並未事先通知派出所。也因此賓館並未得到預警,所以被抓了現行。瞭解到這個情況後,魏鵬只能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區公安分局。

很快,魏鵬便見到了余佑君的那張冷臉。意識到治安大隊的辦公室內只有她一個人後,魏鵬立刻嬉皮笑臉的湊到了余佑君的面前,雙手合十朝余佑君行了個大諾。

「我說姑奶奶,你這馬上就要高就了。怎麼還整這麼出突然襲擊啊!我們事務所和那賓館的情況您老心裡有數的。看我的面子上,請您高抬貴手了!」余佑君似乎早就意識到魏鵬會跑來求情,因此見到魏鵬在自己面前如小丑般插科打諢也依舊保持了一臉的平靜。

「這次整治行動不是大隊搞的,是市局那邊統一安排的。我們大隊這邊也只奉命行事而已。而且抓的又不是一家,分局轄區內所有的娛樂場所基本都被查了一遍。抓的人太多,辦公室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其他人都去錄筆錄口供這些去了。」魏鵬聽到這裡,嘿嘿笑了兩聲,非常自覺的就從旁邊拖了一張椅子坐到了余佑君的側面。見到魏鵬如此動作,余佑君表面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但眼睛中的神采卻愈發明亮了。

「你也用不著對我下功夫獻慇勤什麼的。這次整治行動和過去也沒什麼不一樣。處理方式也就是罰款、教育這些了。你用不著這麼做作。」余佑君如此說,等於給魏鵬吃了一顆定心丸。魏鵬的心安定下來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賓館那邊的處理能不能再輕點,這一罰好幾萬的,人家一個月的營業收入也就那些了,掙的也是辛苦錢了。」余佑君皺了皺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魏鵬見狀,明白對方同意鬆口了,大喜之下,手不自覺的就摸到了余佑君的右手上。「我就知道余教導員一貫的通情達理……」話沒完,余佑君左手啪的一聲就打在了魏鵬的魔掌之上。見到魏鵬狼狽縮手的樣子,余佑君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但跟著又想起了什麼,臉上紅了紅,低著頭用幾乎蚊子般細微的聲音說道。「你前段時間說你在查你老婆出軌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打算怎麼處理?」「這……」雖然余佑君的聲音很小,但魏鵬還是聽的一清二楚。雖然早有預料,但他沒想到余佑君會在這樣的場合和時間提到此事。

「這個嗎!你也知道的……現在不是有那麼句話麼:要想生活過的去,就要腦袋帶點綠……所以……」「所以,你還是不打算離婚了?」聽到魏鵬吱吱嗚嗚,余佑君幾乎瞬間便恢復了往日的冷峻表情,抬起了頭。

魏鵬苦著臉,無奈的點了點頭。「畢竟,孩子都那麼大了……」「知道了。」余佑君顯然不打算聽魏鵬過多的說明和解釋。立刻出言終止了魏鵬的話語。跟著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還有個事我想弄清楚……上次肖海芬收到匿名舉報然後抓捕聚眾淫亂的事情,是不是你給她透的消息?」「你怎麼懷疑是我?」魏鵬楞了楞。

「不為什麼!因為她抓的那些人,和你上次給我提供情報抓的那幾個人,都是一夥的。她不知道我這邊之前已經抓過一批了。而我則從支隊那邊瞭解到了她們的筆錄信息這些。而且匿名舉報這樣的行為,比較符合你的行事手段了。你一貫都是這麼陰險、卑鄙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教授跳樓,恐怕也是你有意安排下造成的結果吧?」余佑君此刻已經完成了從小兒女到冷峻女警官的再次轉變,語氣也變的嚴厲起來了。

「不愧是我魏鵬曾經心儀的女人,這推演和判斷的能力……」魏鵬心中沒由來的產生了某種得意,但在余佑君面前卻依舊維持著近乎於白痴般的詫異表情。

「這……這只是你的推測而已了。我保留自我辯護的權利。」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魏鵬幾乎本能的套用了常用的職業詞彙。

「你們這些個律師,放在過去就是訟棍。挑撥是非,從中漁利!你和你那個搭檔周鯤干的那些個缺德事,我們這些干公安的其實誰不明白啊!我只是想奉勸你一句,有的時候別玩過頭了。我知道你本性不壞,所以找這個機會給你說一聲……」說到這裡,余佑君頓了頓,輕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清楚你知不知道那個跳樓的教授向肖海芬交代了什麼?我只是聽說那個教授在肖海芬她們的刑訊逼供下交代了過去替某個大領導辦事的一些事,所以肖海芬那些人因為害怕才搞出了他跳樓的把戲……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就成了那個教授的委託律師。但我要告訴你,連肖海芬她們都害怕的事情,水不知道有多深!這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玩的起的……」魏鵬望著余佑君,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一絲微笑。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在乎他,而且實打實的在為自己擔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這其中的厲害我懂。這事情現在也算告一段落了。我會把握尺度的。」余佑君聽到魏鵬如此說,再次低下了頭,朝魏鵬揮了揮手,示意魏鵬離開。魏鵬見余佑君沒有再交談下去的興趣,便只有起身走出了余佑君的辦公室,當回頭再看時,他分明見到了對方露出的那一臉的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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