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王译信脸臊得通红,“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这不就是您最想要的结果么?一边独宠爱妾,一边尊重冷落着嫡妻,您很想让世人赞叹,哎呀呀,王四爷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奇男子。明明有了倾心相恋足以做妻子的爱人,依然没有休掉愚蠢糊涂的嫡妻。您多伟大啊,多难得啊,您对嫡妻子生出的蠢笨儿女也是关爱的,只是让他们看着庶出的脸色生活罢了。”
“您可是举世无双的好爹,好丈夫呢。”
“王芷瑶!”
王译信被刺激的再一次抬起了手臂,“你混账!”
夜深人静,同爱妾情浓之时,他曾经这么想过。
因王端瀚的才华骄傲时,享受贴心女儿王芷璇的孝心时,他也想过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这对出色的儿女。
今日被王芷瑶戳破了他的心思,他又羞又恼,心地仿佛也多了几分的惭愧。
王芷瑶笑道:“有本事,你就打我,您别忘了,您是尊重嫡妻的好丈夫,是疼惜儿女的好父亲……您舍得打我咩?”
王译信身体一软瘫在了椅子上,慢慢的合眼,“你走罢。”
“对了。我来之前,娘说过,殷姨娘病了,您最好不要去看望她,省得她把病气过给了您,我娘的话,您最好听听,否则……我也不晓得我娘会做出什么来,谁让您娶了愚蠢,残暴的西宁伯爱女做嫡妻呢。”
王芷瑶拽走了在门口发呆的王端淳……王译信双手紧握。面无血色。嘴唇泛着青紫。墨语忙道:“四爷,四爷……您消消气,消消气。”
哐当一声,王译信摔到了地上。一口气没上来,生生被王芷瑶的‘实话’闷晕过去了。
王译信昏厥,自然在王家引起一阵的兵荒马乱。
文氏最疼他,自然跑来看望儿子,王译信清醒后,不肯说到底为何晕过去的,也不愿意见文氏……他不说,当时在书房伺候的墨语更不敢说实话了,因此文氏不由得念叨了两句:“最近这是怎么了?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王芷璇在旁边含泪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您看是不是去庙里给菩萨佛祖上一注香?上次本来我和娘想去寺庙的,谁知母亲不让……这耽搁,侯府仿佛都不大一样了,要不,我请高僧回来帮忙看看?”
文氏有点心动。随后摇头道:“上香祈求神灵庇佑倒是无妨,请高僧回来到底于侯府的名声有损。”
“祖母,我请的高僧可不是一般的降妖除魔的僧人,您忘了觉远大师?”
“哦。”
文氏欣慰的点点头,“也是,只有璇丫头能劳动觉远大师,旁人家许诺再多的香油,觉远大师也不肯下山来……请觉远大师的事儿,我就交给你了。”
“我一定尽力让觉远大师下山单独给您讲解经书,这样外人就不会再多想了,顺便也可以请大师为王家的主子相面,驱吉避凶嘛。”
“好,好,好。”
文氏更为高兴了,看王芷璇又顺眼了许多,纳兰氏在旁边道:“还是五丫头厉害,得了觉远大师的青睐。”
“伯母过奖了。”
王芷璇绝美绝俗的脸庞绽放着微笑,就算文氏都有些痴迷于她的美貌中。
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文氏的整寿还是很热闹的。
冠文侯府张灯结彩,寿桃等寓意吉祥长寿的吃食不知发出去多少,侯府门口早早聚集着来领寿桃和喜钱的百姓。
文氏又是放生活物,又是受了儿子孙子们的贺寿,她显得兴致很高,再被身边的命妇,亲眷们奉承一顿,文氏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尽情享受着此刻的得意。
常来常往的王家亲朋好友私底下有过议论,这次文氏的整寿热闹是热闹,可比不上去年富贵,去年四夫人蒋氏送上的红珊瑚寿礼震惊全场,一件就比得上许多的寿礼了。
况且去年,也有不少当朝的一品命妇来给文氏贺寿,冠文侯富贵盈门,今年是文氏整寿,连亲家西宁伯夫人都没到,来得宠臣重臣妻子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宾客们心领神会的一笑,看来文氏的四儿媳妇是想通了……其实也只有王家人才认为旁人不知王四爷有宠妾的事儿,不少人都等着看,西宁伯什么时候发威。
哪有自家的闺女被欺负糊弄成这样而岳父不出声教训女婿的?
如果西宁伯没落,或是比王家地位低很多,蒋家指望着王家生活,倒也有情可原。
可是……谁不晓得中军都指挥使西宁伯是乾元帝的宠臣?
曾经有着西北王之称的西宁伯可不是平庸之辈,便是定国公和顾三少对西宁伯都很敬重。
定国公倒还罢了,顾公爷一向谦和,然顾三少,谁见过他服软?唯有西宁伯能让他认输。
“四夫人来给老夫人献寿礼啦。”
“让她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