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哪怕在这种时候,冷廷玉的声音依旧冷冽,“你身上的绷带染血了。”
樊瑜充耳不闻,兀自给玫瑰种子撒肥料。
这边撒完,又费力拖着肥料到那边去。
这块土壤不大不小,满地都被樊瑜拿来种玫瑰了。
但他身躯娇小,拖肥料需要很大的力气。
这就导致樊瑜的绷带又染红一点血。
更深的红落在冷廷玉眸里,脸色崩得很紧,轮廓尖锐又冷,“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在地下室的时候不是敢大胆跟我讨教吗?怎么?现在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樊瑜依旧沉默,金瞳无端黯了一点,努力压下情绪。
继续撒肥料。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冷廷玉再好的耐心也快没了,“樊瑜!”
简直是忍无可忍,樊瑜丢掉肥料粒子,对着冷廷玉露出尖牙:“嗷!”
叫什么叫!
不能让我安静的撒个肥料嘛!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爱人的份上,老子早就一爪子呼你脸上了!
月光下的这只银狐,眼瞳瞪圆,眉目锐利,牙齿尖尖。
明明这么小一只,却因为不满或者生气对冷廷玉露出利爪。
奶凶奶凶的。
冷廷玉盯着樊瑜看,有那么一瞬间被萌到了。
在暗处,悄悄烫了耳朵。
冷廷玉板着脸,“跟我回去。”
“嗷!”
我不要!
樊瑜又对着冷廷玉嗷嗷几声,冷廷玉虽然听不懂,但能读懂它的情绪。
“由不得你。”
冷廷玉丢下这句话,靠近他,把挣扎的狐狸抱起来,束缚住四只脚,离开这里。
在冷廷玉强势的力度下,樊瑜还是被迫带到了别墅,带回了他的房间,还被重新包扎上了。
冷廷玉去置放医疗箱的空隙,回来发现狐狸又不见了!
好啊,樊瑜!
冷廷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就是没出门,最终还是关灯睡觉。
樊瑜回到茅草屋,继续给玫瑰种子施肥。
等做完这一切,他也困了,悠哉悠哉的跳到床上窝着。
由于身体疲乏,很快便睡了过去。
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樊瑜揉了揉眼睛,屋内光线较暗,打开旁边的灯。
想着是不是进贼了。
谁知,灯一开,樊瑜猛然与角落那只黑黢黢的老鼠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