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霁要如何看这本书,才能把一本新书看成了旧书,不过三两日,就要用上好的绢布包书皮了。
这般爱惜,这般爱不释手,究竟是喜欢书还是喜欢人,谁也说不准。
书是好书,至于那位景云公子,人是不是好人,富察毓秀还不敢提早下定论。
倘若是个好人,步霁出宫跟着他行走江湖,吃喝不愁,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她想要云游四海都办不到,只因为千万双眼睛盯着皇后,她连假死都做不到。
她一死,旁人上位,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宫中的各位姐妹呢,说不准会查出穿越之事,把她们都当作是邪祟关进大牢里。
步霁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娇羞的样子,呢喃说道。
“哪儿有什么人,我改了喜好还不行吗。”
李裕以为这东西是梁行送的,吃惊的看着步霁,忽而摇摇头,眼神失落。
皇兄以后的日子怕是难了,爱而不得,心爱之人满心眼里装的都的别人,多么惨啊。
女孩子家的心事,他也不方便打听,只好对富察毓秀的话充耳不闻,埋头吃起饭菜来。
三巡酒后,步霁脸颊更红了,竟堂而皇之的跟富察毓秀谈起书中所记。
“我真不知道他这么厉害的。”
“表面冷冷的,内心却是热乎的,他一个人能打败一整座山的山贼,把关押的百姓都救出来。”
“还有啊,他竟然敢跟知府叫板,逼着知府开仓放粮救济难民。”
“我好佩服他,他现在就是我的偶像。”
李裕坐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听她说醉话,有些词听不懂,大概意思倒也猜出来了。
他挑了挑眉头,笑着说道。
“他为了讨得女人欢心,竟编起了故事。”
“前几日还跟我说什么一身清白,从不做坑蒙拐骗之事。”
梁行何时会的武功,何时跟知府叫的板,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怎么听也不像是梁行能做出来。
他从来就是个榆木脑袋,心里只装着两件事,考取功名和娶阿娇为妻。
可怜她的阿娇已经嫁为人妾。
李裕前几日去拜访梁行,见他竟然在鸿胪寺旁边租了个宅子,说是要勤奋用功,处理文书。
鸿胪寺何时文书这么多了,李裕从来都知道鸿胪寺少卿是个很清闲的职位,除了诸国来使臣的时候忙一段时间,可以说一年到头都在打酱油。
步霁靠在富察毓秀的肩头,不停的说,嘴里还比划着,诉不尽的女孩子家的深情。
富察毓秀怕她再说下去就把那人的名号说出来了,压根都不用隔墙有耳,裕王就在眼皮子底下坐着,转头就得告诉皇上去。
她伸手捂住步霁的嘴巴,拉她站起来,说道。
“大家先吃着,她醉了,我送她回屋里。”
步霁剔透的肌肤泛着粉红,从头到脚都被酒意侵染了,眼眸里尽是迷蒙。
“我没醉。。。。。。。我没醉!”
她推开富察毓秀,稍不留神,踉跄着摔在了李裕的身上,一张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她抓住李裕的胳膊,诚恳的说道。
“我还要答谢你的救命之恩。。。。。。。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叫我大哥给你取来。”
她脑子晕乎,只记得她在皇上面前胡乱认下景云当大哥了。
景云也答应要跟她合作,盗取内务府的珍宝拿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