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腻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脸上的表情逐渐怔忡了起来。她说完之后良久,他才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你,你害怕吗?”如果可以,他的确不想要她知道这些事情。他骨子里有一些大男子主义,身边的人和熟悉了的人其实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她知道这些事后会怎么想。
崔敏夏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害怕呢?我其实有点儿担心。”她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疑惑,认真地握住了他的手:“如果杨社长知道的话……”
胜腻脸上的疑问全都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僵住了。半晌,他的喉结才微微动了动,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呢喃了一句话:“没事的。”他知道yg已经没有别的新女团或者是女lo出道的计划,杨眩石当然也是知道了。他也没做别的事情,只是和杨眩石摊了下牌,告诉了他朴允珍对yg和自己的一些执念。别的事情他不用告诉,杨眩石自然有自己的评断。他不怕杨眩石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在赌,赌爆炸在他心中的分量,赌他不想要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至今还活跃在韩国歌谣界顶峰的爆炸就这样被毁于一旦。后来,朴允珍被签进公司的前一天,杨眩石单独找他谈了话,狠狠地批了他一顿,但是也没为难他。毕竟,胜腻也逼不了他做决定不是吗?只是,这些事情不用再和她提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儿担心,但是看到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担心或者是忧虑,也就将肚子里的那一点儿担心揣了回去。她一直想和他谈谈这件事,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时候的他是最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的。不得不承认,自家男票其实是一个十分傲娇的男人,要哄要顺毛。不过,他能在自己面前说一些“背后”的故事,这还是很有进步的了。
心里的事情放下了,崔敏夏也就顺应了自己的困意,直接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胜腻就势和衣躺在她身边,看着怀里她平静的睡颜,低下头在她的嘴角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小女友,似乎总是给自己一点儿小“惊喜”呢。他也闭上了眼睛,收紧了环住她的手。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是被金贤娜的尖叫声给吵醒的。毕竟,金贤娜是个纯正的,虽然她知道崔敏夏和胜腻在交往,但是,她没亲眼见过他们两个就这样“睡”了啊。自己的闺蜜和自己的男神躺在一张床上的甜蜜模样,真是让人又纠结又开心啊怎么办?当然,她的尖叫声,也吵醒了一旁的崔昌浩。于是,这一整天,一直到出院的时候,崔昌浩都在s黑脸包公。
由于事涉较广,这次演艺公司的起诉很快就开庭了。由于总统都关注了这次的事情,各方也都不敢怠慢。本来这件事情的幕后也就被挖得差不多了,这次的演艺公司也是卯足了劲儿想要撕破脸皮的。因此,朴美善之前工作的公司,这次终于坐上了被告席。
开庭的那一天崔敏夏没有去,她在家里陪着朴美善。朴美善看着在茶几旁忙个不停的崔敏夏,忍不住拉住了她:“好了好了,我本来没有事情的,被你这样晃来晃去,弄得头都要晕了。”
崔敏夏还是坚持把苹果切好放到她的面前:“姐,你不要那么直接嘛。”
“我如果不直接,你这个丫头又会当作没有听懂。”朴美善叉起一块苹果喂到了崔敏夏的嘴里,“在你眼里,你姐姐我是这么脆弱的人吗?”
“可是,外表坚强的女人往往心灵更脆弱。”本来一直在沙发上面玩游戏的崔昌浩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朴美善和崔敏夏瞬间无语,然后两个人都扑到了沙发上面,一人捏了他一边脸:“哟哟哟,你这个家伙,怎么突然那么了解女孩子啊。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啊,带出来我们看看啊。”
崔昌浩的脸被揪得都快要说不出来话了:“呀,姐姐们,你们松手!我这是关心你们好不好?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啊!”
崔敏夏和朴美善哪里相信崔昌浩说的话,不断地威逼利诱想让崔昌浩说出他的秘密。于是,本来比较纠结的一天,就这样被插科打诨给歪楼了。等到他们打闹完毕,判决也已经出来了。
朴美善单位之前威胁她的那位同事因为证据确凿被判以诽谤罪,当然,单位也遭到了处罚。当然,还有别的公司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罚。这还不是结束,有一家报社当场提供了自己的一些线索来源,其中一条直指yg新人朴允珍。
这个消息爆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本来爆炸上次从日本专程飞回来为朴允珍站台的事情就让很多不满了。这个消息一出来,整个粉丝俱乐部炸了,直接把刚刚才建立起来的朴允珍的粉丝后援会网站给黑了。同时yg的官网下面也炸了:“简直是农夫与蛇,爆炸这么费心奶她,她就是这么回报爆炸的吗?”
哐当!一阵玻璃的碎裂声,红酒泼在了地上,那蜿蜒的红色在灯下仿佛血一样鲜艳。对面的墙壁上面也都被那一摔而泼上了红色。因为愤怒,她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着。看着电视台上面的报道,她的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下子就扯掉了茶几上面的桌布。瞬间哗啦啦,地上落了一地的碎片。
“你在搞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门被打开了,经纪人皱着眉头走进来,满脸的严肃,“现在是你撒泼的时候吗?你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是不是?”
“我现在还能怎么在这个圈子混?我只不过是想进yg而已,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易做到,我并不比他们差,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做错什么了?”眼泪不住地涌出来,冲花了脸上的妆,可是朴允珍完全没有感觉一样,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她的手就撑在碎玻璃渣上面,但是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哭得肝肠寸断:“我只是喜欢他,这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