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又赏了他一拳头,打在南扬的腰部,“改什么,这多好,现在流行野蛮女性。”
“得,姐,您可别玷污了野蛮这一词儿,人家全智贤野蛮得多可爱啊,你这叫粗暴。”南扬毫不客气地回道,之后又对殷北望说:“大哥,你是怎么忍受我姐这种性格的,太佩服你了。”
称呼殷北望为大哥二十多年,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南扬说顺嘴了,一时没改过来,当然也没反应过来,南溪和殷北望也没注意到。
殷北望看着南溪的双眼,满是纵容与无奈,对南扬说:“你姐在我面前不这样。”说话通常都是轻声细语,很温和的,只是有时候有点骄纵罢了。
听完自家老公对自己的维护,南溪得意的,鼻孔简直都要翘上天了:“这是你姐对你的偏爱,你要知足,懂不懂?”紧接着又给他的腰部一巴掌。
南扬捂住自己的腰,对南溪咬牙切齿道:“我还真是谢谢您了,不过,咱下次能换个地方打吗?”见南溪不解,异常严肃地解释道:“男人的腰不能乱动啊。”
嘿,这小子还敢给她开黄腔了,南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让他注意自己的措词。
殷北望轻笑两声,跟南扬说:“走,别在这儿聊天了,找个地方吃饭去,都这个点儿了肯定饿了。”
南扬不服气地看了南溪一眼,继而对殷北望笑笑:“还是大哥考虑周到,哪像我这姐啊。”
这回,南溪注意到了南扬还没改称呼,上前就是一脚:“叫姐夫!”当然踹的力度还是很轻的,她穿的高跟鞋,也不敢踹得太狠。
南扬被她踹得简直都快没脾气了,哭丧着脸,说了句:“知、道、了!”
殷北望被这对姐弟俩的互动有些无奈,也实在无法理解南溪为什么总是以欺负南扬为乐,有这种方面的癖好?
在心理学方面,南溪的这种行为偏偏是爱弟弟的现象,觉得弟弟很可爱,就想欺负他,这跟男生爱欺负喜欢的女生是一个道理。
到了车上,南溪好似就恢复正常了,问了南扬放几天假,什么时候回学校之类的问题。
南扬说:“学校快放寒假了,这次回家会多待几天,对了,咱爸妈是后天来北京,对吧?”
南溪点头,五天之后就是她的婚礼了,家里的亲戚们都会提前过来。
刚下飞机,南扬似乎还没倒过来时差,精神异常得好,坐在后座,嘴里都没停过,一直吧嗒吧嗒地在说话。
“我一直没想到大哥会成为我的姐夫,真的,没有料到。”南扬不可思议地说道,“咱妈跟我说的时候,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随着南扬说出来的话,南溪的心一直提着,因为南扬知道她之前暗恋过殷北望,她生怕南扬那张不靠谱的嘴给捅出来了。
那些话,还是她自己来说比较好,让别人“代言”,总觉得怪怪的。
南扬八卦地问:“姐,你和姐夫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我特好奇,是不是你先……”告白的?
最后三个字没说出口,就被南溪的咳嗽声打断:“咳咳,唉,嗓子有点难受,待会儿要多喝汤,对了南扬,晚饭你想吃什么?”
南扬没发现任何异常,只说:“随便啊,我都不挑食的。”
殷北望说:“晚上,我们就吃点儿家常菜好了,五菜一汤,怎么样?”
南溪和南扬齐声说了句没问题。
总算是混过去了,南溪轻舒一口气,不过她得跟南扬沟通沟通了。
到了一家餐厅,点完菜后,趁着殷北望去洗手间,南溪一脸严肃地跟南扬说:“以后,你不许在殷北望面前提起我曾经暗恋过他的事儿。”
南扬不知道老姐在搞什么鬼,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能提?为什么不能提?难道你没跟他说过?”
南溪点头,“总之,你只需记得,不要在他面前说起这个事儿就成了。”
“姐,我就不懂了,你俩都结婚了,孩子都有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南扬有些不赞同。
南溪一边看着洗手间的方向,一边对他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的事儿你不懂,以后我会对他说,不过不是现在。”
南扬皱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南溪对着他使眼色,说殷北望来了,告诫他不要多说话。
南扬只好郁闷地点头:“行吧。”
南溪这才放下心来,挑明一切,可以,不过得等到婚礼过后,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或者说她还没试探清楚殷北望对自己的真正心意。
用完晚餐,他们就回家歇息了,南扬这几天也暂时住在南溪和殷北望的新家里。
离婚礼越来越近,南溪的心就越不安定,一直七下八下,晚上都睡不好觉,半夜老醒,能醒好几回,把南溪给折腾的气色很不好。
南溪第二天准备起床去上班的时候,右眼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