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忍过去,重则去医院。
啊?
记得把头发吹干,睡觉的时候不要压着耳朵。
喂!
那棵冷杉扔掉棉签,洗了洗手,出去了,璟的脑袋探出去:你不洗澡?
我房间有浴室。
那你在这里坐着发什么呆?早就能洗了啊。
他又笑了,瞥她一眼。璟被这一眼吓得一颤,她可没忘记他把她死死压在浴缸上的样子。他那些钉子,也随着他全都刺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洞穿。趁他在说什么之前,璟关上门,开始吹头发。这一晚密集发生了很多事,璟吹头发吹得犯困。差不多七八成干,她懒得继续。
冷杉用白毛巾擦着头发从房里出来,他皮肤泛红,也像是洗了个热水澡。
两人视线相交,璟先说话了:我睡哪。
他指一指璟身后:客房。
你这里常备客房?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
璟微笑:你,是单身?
冷杉也微笑:你猜。他身上有松木香味,经过她时,颇有一种安抚的力量。
水杯在那里,他指指岛台,冰箱里也有饮料,渴了自己拿。晚安。
你用什么沐浴露?她问。
明天送你一瓶。
她打开客房的门,是米色调的,柔和舒适,床看起来很好睡。
我可能会说梦话。璟说。
放心。冷杉突然颇有深意地对她眨了眨眼,这里隔音很好。
璟有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她一转身,猛地把门阖上,双手抵住门像是怕他的视线追进来。
但有什么好怕的。生理反应人人都有,再说,她都是成年人了。
璟往床上一倒,不出所料,这床果然很好睡,被子也蓬松柔软,枕头也不高不低,一切都很熨帖。
这个男人真怪。高中生活有多刻板枯燥,这个男人就有多石破天惊。他每一步都透着危险,但结果,却给了她这样一个舒服的房间。他从黑洞洞的湖面忽然出现
等一下。
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当时很黑,她只知道后面有艘船,船上有个人,可看不清他的面容。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璟是璟的呢?他怎么可以那么无障碍地把帽子还到她手里,就好像,他本来就知道她是谁一样。
仔细想想,璟到这里的一步步,实际上,不全都在他的掌控中吗?
她对他是有兴趣,但
璟轻手轻脚地爬起来,锁上房门虽然这是他的家,锁了也白锁。
璟还想用她的聪明才智好好分析一番,然而她太累了,她的入睡时间又极短,三秒钟,就陷入沉沉睡眠中去了,根本什么也来不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