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个偶然的巧合。”
“巧合!他就是我们刚才说过的三个人中最可能登台表演的人物,正在这场戏上演的时
刻,他惨死了。从情况看来大半不会是巧合,当然还不能说得很准确。亲爱的华生,这两件
事可能是互相关联的,一定是互相关联的。我们正是要找出它们互相之间的关系。”
“现在警察一定全知道了!”
“不。他们只知道他们在高道尔芬街所看到的。至于在白厅住宅街发生的事,他们肯定
不知道,将来也不会知道。只有我们两件事全知道,并且能够弄清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不
管怎么说,有一点使我怀疑卢卡斯,这就是:从威斯敏斯特教堂区的高道尔芬街到白厅住宅
街步行只需要几分钟。可是,我说的其他两个间谍都住在伦敦西区的尽头。因此,卢卡斯要
比其他二人容易和欧洲事务大臣的家人建立联系或是得到消息,虽然这件事本身是小事,但
是考虑到作案时间只发生在几小时之内,那么这一点也许就是重要的了。喂!谁来了?”
赫德森太太拿着托盘走进来,盘内有一张妇女的名片。福尔摩斯看了看名片,好象看到
一线希望,又随手把名片递给了我。他对赫德森太太说:“请希尔达·崔洛尼·候普夫人上
楼来。”
在这间简陋的房间里,那天早上我们接待了两位名人之后,一位伦敦最可爱的妇女又光
临了。我常听人说起倍尔明斯特公爵的幼女的美貌,但是无论是别人对她的赞美还是她本人
的照片,都不曾使我料到她竟长得这样纤柔婀娜,容貌是那样艳丽无比。然而,这样一位妇
人,在那个秋天的上午给我们的第一个印象,却不是美丽。她的双颊虽然十分可爱,但是由
于感情激动而显得苍白;双眼虽然明亮,但是显得急躁不安;为了尽力控制自己,她那薄薄
的嘴唇也紧紧地闭拢着。当她笔直地站在门边时,最先映入我们眼帘的不是她的无比美丽而
是她的极度恐惧。
“福尔摩斯先生,我丈夫来过这里吗?”
“不错,太太,他来过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请求您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福尔摩斯冷淡地点了点头,并且指着椅子请她坐下。
“夫人,您使我很为难。请您坐下讲您有什么要求,不过我恐怕不能无条件地答应一
切。”
她走到屋子另一边,背对着窗户坐下来。那风度真象个皇后,身材苗条,姿态优雅,富
有女性的魅力。
她的两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时而握在一起,时而松开,她说:“福尔摩斯先生,我愿意对
您开诚布公,同时希望您对我也能十分坦率。我和我丈夫几乎在所有的事情上是完全互相信
任的,只不过有一件事例外,那就是政治问题。在这方面他总是守口如瓶,什么也不告诉
我。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家中昨夜发生了很不幸的事。我知道丢失了一个文件。但是因为这是
个政治问题,我丈夫就没有对我完全讲清楚。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我应该彻底了解这件
事。除了几位政治家之外,您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福尔摩斯先生,我请求您告诉我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