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旨颁布后不久,洛阳又传来消息,袁家四世三公的后代,现任虎贲中郎将的袁术,率领十万大军前往幽州捉拿刘哲。
看到这两条几乎同时的消息,天下的英雄们都明白了何进的意图,他打算对幽州动手了。如今皇帝刘宏已不在,他们自然要倚仗自己的资历。如今皇帝年幼,他们不会为难,但对于掌握大权的何进,他们可不会客气,无礼的质问让何进愤怒不已。
在何进看来,这些自称为汉室宗亲的刘家人实在可恶,这也使他更加坚定要对付刘哲。这不仅是私人恩怨,更是要杀鸡儆猴,因此他全力支持袁术,派遣了好几批人去支援他,要求尽快把刘哲带回洛阳,让天下人见识他的威力,也让那些刘姓人闭嘴。
刘哲治理幽州多年,百姓生活日益改善,对于朝廷出兵讨伐刘哲,幽州的百姓自然站在刘哲一边。在幽州各地,何进和袁术的木偶小人被钉满了针。
此刻,酒楼里的人听到有人说刘哲害怕了,立刻站起来反驳:“胡说八道,我家州牧会怕?我家州牧是先皇的弟弟,身份比那个杀猪的高不知多少,会怕他?”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说话的人肯定是幽州人,即使在公共场合,他也敢于公开质疑。刘哲治下的百姓早已对他忠心耿耿,这么优秀的州牧哪里去找?他们逢人便夸赞自家州牧。
“那他为什么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先前那人冷哼一声,反问道。
这时,另一个人开口:“我觉得燕候不屑与这种人交谈。”
“没错,那个杀猪的熊将军根本不配和我家州牧对话。”
尽管何进已经成为大将军,甚至掌握了朝廷大权,但在许多人眼里,他依旧只是那个“杀猪的熊将军”,无人因他的地位而敬畏。
“杀猪的熊将军这一步走错了。”有人看得很清楚,说道:“这是昏招。新皇刚即位,朝廷威信不足,他却拿燕候开刀,想震慑天下,但燕候是汉室宗亲,得罪了众多刘姓宗亲,而且燕候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没错,最近冀州州牧频繁调动兵马,恐怕是在准备对抗杀猪的熊将军的十万大军。”
冀州近期的军事调动频繁,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冀州与河内的边界,人们猜测刘虞可能要拦截从洛阳来攻打幽州的十万大军。
“听说兖州境内的军队也在调动。”
“这很正常,他们都是汉室宗亲,没人敢保证杀猪的熊将军下一个目标不是他们,所以他们会帮助燕候,誓死保卫幽州。”
“朝廷如果打赢了还好,能保住威严,但如果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燕候到现在都没动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肯定是害怕了,我看他是想投降。”最先发言的男子再次提出他的看法。
“胡说八道。”幽州人愤怒反驳:“就算全天下的英雄都投降,我家州牧也不会。我家州牧连异族人都打得落花流水,还会怕那个杀猪的熊将军?真是笑话!”
“打得异族人落花流水?”那人冷笑:“这话只有你们幽州人常挂在嘴边,其他人怎么没听说过?难道只有你们幽州人才知道?你亲眼见过吗?”幽州人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刘哲战胜异族的消息并未广泛传播,除了边境居民稍微了解一些,其他普通人只是偶尔听说,而刘哲也下令不得宣扬此事,一直低调发展。
见幽州人不再反驳,那人笑得更加开心:“我就说嘛,现在吹牛的人多的是。”
“哼,反正我家州牧不可能害怕,更不可能投降。”
“呵呵,不害怕为什么还不说话呢?”
幽州人再次无言以对。
“哈哈……”那人得意地大笑起来。
这时,忽然有人跑上酒楼,激动地喊道:“大新闻,大新闻……”
“什么新闻?”
“什么新闻?”酒楼里的人都是闲来无事,听到有消息,纷纷围过来,十分好奇。
“幽州牧刘哲回应了。”
“回应了?”先前说刘哲害怕的男子脸上笑容僵住,举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但他心中仍抱有幻想,肯定是投降了,嗯,肯定是投降了!
“回应了什么?快说,燕候怎么说?”其他人没空理会那男子,急切地追问。
“刘哲说:我蔑视朝廷?我不遵守法纪?我不尊敬皇帝?三条大罪!杀猪的蠢货,你想杀鸡儆猴?尽管来吧,我迟早会捏碎你的蛋蛋。”
酒楼里的人听到刘哲的原话,顿时觉得一阵寒意,甚至有人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腰。先前的幽州人此刻最为兴奋,特别是看到那个一直质疑刘哲的男子脸色憋得像猪肝,他不禁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