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知道。”
“要是鲁穆尔卡将他的手探到了他和那个女人身上,他们就完了。我们也完了。”
路金突然间只感到被拖入一种迷茫和可怕的失魂感觉中。这整桩事情现在被弄得如同一团乱麻,要是这是那个女人的话,他也不知道一旦他到了那女人的住址他到底要做什么。他不想让帕沙跟他一起去,但他知道争论是没有用的,而且他也没有时间。这个人对他违命也是出于忠诚仗义,而不是不敬。
路金说道,“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利贝尔现在在哪?”
“在监狱医护室里。那医生仍在治疗他。”
“去找利贝尔并把他带到后院。我们带着他跟我们一起。我对那个依丽娜·德佐夫的判断有可能是错的。让我们看看他能不能告诉我们他到底跟鲁穆尔卡讲了什么。”
“听一个看守讲,他都几乎不能讲话了。”
“那就让医生给他多打几针吗啡。看你能做些什么就做什么,但关键是得到那个法国人。”他递给帕沙那封贝利亚的信。“要是有人盘问你就给他们看这。”
他从桌上拿起车钥匙并疾忙冲向门口。“现在就行动。鲁穆尔卡已经抢先一步了。”
第五十四章
化了五分钟时间,麦西穿过那别墅后面的那片树木,当他钻出那些树时,他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大花园的尽头,花园里尽是盖没着雪的凋萎的果树。
别墅窗子上的百页格还打开着,但窗户都闭上了,而且从窗帘后面也没有透射出光线。他能辨清左手边是一个敞开的木棚子,棚子下停着一辆轿车。
他朝前移行着,人一直没身于阴影里,小心翼翼地来到紧挨屋后门的一个碎石板地的小天井。他试了试后门,轻轻地扳着门把手。门没锁上。他慢慢推开,门稍稍“嘎”地一响,然后静静地绕着门铰链敞开了。
里面的房间是一片漆黑。麦西站在那里静候了片刻,全身绷紧着。他一边倾听着屋子里有无任何动静或什么情况出现,一边能感觉到脸上的汗在渗出。
没有动静。
这种寂静胜似雷鸣充溢着他的耳鼓。
他跨了进去。里面有一股强烈的食物馊气味道。从房间的位置和那味道他猜想他是在厨房里。
他打开手电筒。这房间宽敞且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还有一些坛罐和一个厨用的水斗。他看见前面有一个过道,过道半当中有一扇旁门。黄色的灯光线从门的裂缝后透射出来。他小心谨慎地移向那光线处,他的心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当他轻足踏到那门口处,他踌躇着,又再倾听了一会儿。一片寂静。他扳开了托卡雷夫的保险。
喀嗒。
在一片静籁中,这轻微的声音听起来犹如一记爆炸声。
耶稣。
再一次,他静等着任何一点反应。
什么也没有。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轻捷地一步跨进那房中。
当他张眼寻索着目标时,他只感到一支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顿时身子僵住了,然后想要转头看个究竟,一个人从门后闪出身来。
只听得史朗斯基的声音说道,“要我可真的不想这么做,杰克。现在你还是把枪扔了。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
当宝马车开到通往十月广场的罗兹尼科夫斯基大桥时,路金抹了把脸上的急汗并瞄了下他的手表。
十一点三十分。
后座传来利贝尔的一记呻吟声。那法国人失去了知觉,他的双眼紧闭着。路金给他铐上了手铐,但这个人其实哪里都跑不了,在被打了针后仍在昏睡中。医生给了他们一些更多的吗啡,但看利贝尔那副样子,他真的已经被药剂打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照医生的说法,斯固普拉敏和吗啡的药效合在一起就象强力的止痛针一样但却会引人昏睡,而现在路金在想带着这个法国人在一起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此刻帕沙看着挡风玻璃外的前方。“照这样的速度,我们在明天天亮前能赶上鲁穆尔卡算是幸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