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一切都将结束,所有的一切,她的委屈,她的不甘,都将远离她之时,她却哭的仿佛世界崩塌了。
她为了什么哭?大概在为这段婚姻,也或许为景向安哭。
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缅怀死去的景向安。
我躺在地上。忽然全身感觉不到疼了,只是想,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形状如何?脾性怎样?为什么没有东西对症下药。
我感觉自己后背湿湿的,动了两下去摸,发现手指上都是血。
然后眼一晕,就晕了过去。
昏过去那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幻觉还是怎么。我斜着眼睛,望见打开的门外走来匆匆的脚步声,他蹲在身前,有双手在我脸上停留,指尖温暖如春,鼻尖茶香味悠长。
我知道这个味道,很久以前就知道。
我挣扎着喊了一句,“韩秦墨……”
他手指一颤,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了平静,我疼得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也是被一阵疼痛弄醒的,后背像是插了无数把尖刀,我想动,然后一双带着手套的手将我一按,说了一声,别动。
下一秒。一声叮咚,玻璃碰撞铁盘的声响。
我疼得全身是汗,后背的汗水流到伤口,刺啦一下的疼,声音微弱道,“医生,您是不是忘记给我打麻药了。”
我想要抬头,却发现头顶一盏巨大的手术光,刺得眼睛生生疼,那医生冷静回答我,“打了。”
我说,“那为什么我还这么疼?”
“还知道疼就好。”
我觉得声音有些不对,刚想回头一看,一只手就将我头给按趴下了,“别动。”
另一个声音响起,“消毒液。”
我斜眼正好看见一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了一瓶消毒液过来,当最后一声玻璃碰撞铁盘的声音落地后。
就有两个护士要将我衣服全部脱掉开始包扎,那个熟悉的声音已经抢先一句,道,“我来。”
这个时候我终于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韩秦墨怎么进来的!
我被人小心翼翼扶了起来,要帮我脱衣服,回头一看,里面站了两个男人,两个护士。共在何血。
其中一个带蓝色帽子的男人将口罩摘下来,露出脸,对我友好一笑,转脸对另一个带口罩的男人说道,“还是我来吧,我是医生比你专业。”
他说完一顿,声音里明显含着笑意道,“你这小子不会连这个醋都要吃吧,就算你女人脱光衣服躺手术台上,是男是女其实对于我来说都跟一只剃了毛的兔子一样普通。”
那个男人没有理他的调笑,接过护士准备好的纱布走到我面前,“出去。”
没有多的废话,只是显然那调笑的男人也没有在自讨没趣,只是笑着拍了拍他肩,道,“这么多年来,还是老样子,跟你开玩笑,简直是好生没趣,纱布还记得缠吧?记得缠好之前做最后一次消毒,预防伤口感染。”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手术室只剩我和他,我睁着眼睛看到口罩外面那双狭长的眼睛,没有多余情绪。
甚至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剪着我后背之上的衣服。
他指法轻柔,可我却还是感到痛,皱着眉冷汗冒了出来,声音像是装满了沙子,我说,“韩秦墨,你等会儿轻点,你技术过关吗?我觉得你一个商人没有专业水准,还是将那医生喊回来吧,其实我不会介意的。”
他手下动作没有停,撕拉一声,衣服就去了一半,他声音是在衣服撕裂后才开口,“我介意。”
我说,“可我命要紧,我还是不相信你。”
他却没在理我,将我衣服全部给脱了,我整个上身光秃秃坐在手术台上,头顶是强烈刺眼的灯光,因为身后的伤口根本就直不起腰,只能借助双手撑着。
韩秦墨隔着手套的手,将我的脑袋往他身上轻轻一按,“靠着。”
我头顶在他胸前,他手中拿着医用棉花,将我包围在怀中,我只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冰凉的液体袭击着。
我见他没说话,从我醒来到现在除了阴阳怪气说了几句,连句多余的句号都不带的。
手术里静悄悄的,我有点无聊,后背被冰凉的酒精擦拭虽然带着点刺痛感,却舒服了许多。
我揪着他白色的衣服,低着头说,“韩秦墨,你为什么可以进来?手术室不是规定只有医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