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你也不必发那么大脾气啊!”
“夏姐有告诉你她的生日?”深知夏依个性,根本不会在乎这点小事。“没有吧?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
“依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你忘了吗?她是弃婴,在育幼院待了十一年,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生日?她的生日是我订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是我送她的生日,我怎么可能忘?”
“我呢?你从来没问过我。你在乎任何一个与你无关的人,就是没有我。”
“我才没有。”
“你连我的生日都不知道。”
“嘿,你很小器耶!”
“这不是小不小器的问题,你甚至让我怀疑在你眼中我是不是连朋友都算不上,你连我的生日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真是气死她了。“我知道啊!我还知道你每年生日都会举行派对,依依会告诉我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每年我生日的时候你都没有反应?”
“谁敢啊。”她慢下脚步被抛在后头,声如细蚊地咕哝:“第一年就被你妈跟你家那尊老门神挡在外头,丢脸死了。”
十二月的冬天夜晚拿著一份礼物兴高采烈前去,结果被挡在外头不得入,这时身边还经过不少人,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若不是脾气够硬,不肯在人前哭,早就泪洒当场。
雷君霆听见她自言自语,但不清晰。
走回头站定在她面前。“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没事。哎呀,反正我知道,只是忘了而已。”真烦,这种被人拦在门外不让进的丢脸事哪能提啊。“你希望我送你礼物吗?”
“你已经送了,两巴掌和两个不成气候的地痞。”净是麻烦。
“我又没有很用力。”会痛才有鬼。
“我怀疑你是不是有在反省。”
“我不认为自己有错,是你说得太过份我才会动手打你。”不过在大街上这样,的确让他很没面子,有点小后悔。“你生气?”
“废话。”
“好吧,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消气,我照办就是。”
“晚上出席我的生日派对。”
“咦?”
“在雷家,男孩到十六岁就是成人,往后要当作大人看待,甚至进公司见习,今天算是我的成年礼,我要你参加。”
“免了吧!”多年前的难堪记忆回笼,吓得她退避三舍。“不要,打死我都不要。”被赶的滋味很难受哩。
“理由。”
“我──会怯场。”
“这世上找不到比你更厚脸皮的人。”
她瞪他。“我没兴趣。”
“出席派对要什么兴趣?”不过是场聚会。
“那──”
“不是真正的理由说服不了我。你的谎话说得别脚,骗小孩子可以,要想骗我还要再练几年。”
“我讨厌你的少年老成。”
“这已不是第一次听说。”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我不习惯。”这是实话之一。“反正,我坚决不参加。”
“就算绝交?”
“你、你小孩子啊!说绝交就绝交。”
“过今天才满十六,连法定年龄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