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哥哥,一会儿能来找你弹琴吗?”晚膳过后,东方紫琴眨巴着双眼,一脸期待的模样问着夏秋雨。
夏秋雨盘算着今日骆惊雷忙着整装,明日就要出发,应该不住文竹苑了,“恩,只是我的琴艺不如紫琴,怕是要闹笑话。”
东方紫琴听到他答应,高兴道:“怎会呢,秋雨哥哥愿意陪陪紫琴,紫琴已经很欢喜了,又哪会笑话秋雨哥哥!”
“今日雷儿不在,小雨陪陪紫琴也好。”夏夫人含笑地说了句,眼里还带着几分揶揄。
“恩,那紫琴先回去取琴。”行礼告辞后,东方紫琴愉悦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拿起自己随身带着的琴去了文竹苑。
夏秋雨也已取出琴等着东方紫琴,两人坐于庭院,合奏了两首,琴音时而婉转时而低沉,余音缭绕,久久才散去。
“嘻嘻,秋雨哥哥明明弹得这么好,还要妄自菲薄,我要罚秋雨哥哥喝一杯!”东方紫琴说着,不等夏秋雨拒绝,已然跑出去取酒,夏秋雨只好无奈浅笑,手慢慢拂过琴弦,不知想写什么。
“好一个‘琴瑟和鸣’,往后就该‘鸳鸯交颈’了。”阴冷的话突兀响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文竹苑角落的人影慢步走出身来。
夏秋雨似早就知道一般,连神色都没变一下,手中也没有停下,只是轻柔地问:“雷儿何时来的?明日就要远行,东西可都备好了?”
骆惊雷双手交叠在身后,死死握着拳,克制住这一刻的怒意,面容带笑,同样将声音刻意放柔,“师傅竟是不知吗?也难怪,你们二人如此尽兴,倒是我一个外人打扰了,师傅,你说,我是现在出去将她杀了,还是将你锁起来?”
琴音停顿,夏秋雨放在琴弦的上的手有些颤抖,“雷儿,又是何苦?”
“何苦?”骆惊雷慢慢走到夏秋雨身边,依旧笑着,笑得有些悲凉,“我还以为这些日子师傅不拒绝我的亲昵,是对我有些情意,却原来是早就想好与她成亲吗?之前任我亲吻,都是在同情我?亏我今日将事情交代好后急匆匆赶来,师傅却让我看这一出好戏?当、真、狠、心……”
最后四个字说得慢,却带着痛恨,这愤懑之情,连躲在院外的东方紫琴有听出来了,院里的两人一阵沉默,东方紫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药丸放进酒壶里,晃了晃,心里有些忐忑,等稳了稳心神,这才踏入院中。
有些紧张的气氛在东方紫琴踏入的时候并没有改变多少,反倒骆惊雷看她的一眼叫她心惊,“秋雨哥哥……这酒……”
“紫琴先回去吧,今日有些不便,明日再同紫琴赔礼道歉。”夏秋雨接过她手里的酒壶,又将她的琴送还到她的手里。
东方紫琴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亦不考虑骆惊雷会不会喝那壶酒了,只管接了琴,点点头快步离去。
等院中只剩他们二人,夏秋雨朝骆惊雷举了举手里的酒壶,笑道:“既然来了,喝一杯吧,算是为你践行吧。”
骆惊雷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能像平日一样神色温柔,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看他这样,只想……
抢过他手里的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大半都倒在衣领上,骆惊雷却是管不得那些,等酒喝完,‘啪’的将酒壶扔了出去,“酒也喝完了,践行也不用了,师傅早些睡吧,我先走了,等我回来,若是还看到她在夏府,那我一定说到做到!”
骆惊雷干脆利落地走了,夏秋雨却是在原地苦笑,空中还弥散着方才的酒味,他知道今夜骆惊雷一定会回来,却还是答应了东方紫琴的请求,究竟是为了让骆惊雷死心还是为了……夏秋雨自己也没有弄明白,但至少知道,这些日子纵容骆惊雷的亲昵并不是同情……
不知过了多久,夏秋雨正准备回屋,院中突然悄无声息地闯入一人,“先生!”
是隐一,不曾离开骆惊雷过的隐卫,夏秋雨心里咯噔一声,“发生何事?”
隐一有些微喘,想来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求先生就看看主子,主子在屋里不让人进,也不肯让隐十进!”他记得夏秋雨会医术,这才快速向夏秋雨求救。
隐十?尽然要隐十!夏秋雨吓了一跳,二话不说,立即往翼王府奔去。
骆惊雷在回府的路上就已经发现异常了,硬撑着回到府中后,只觉浑身滚烫,情欲直冲脑中,想到那壶酒,以为是东方紫琴为勾引夏秋雨而在酒中下了媚药,有气又难受的骆惊雷在房中发了一通脾气,惊吓了身边的隐卫。
“主子!”隐一在隐卫中地位最高,自然由他来问。
隐卫不得进房,只听闻房中传出:“滚!”
声音中带着隐忍和重重的喘息,隐一担心他,叫了隐卫中最通医术的隐十,却也被骆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