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仟瑾是现代人的事,需要跟南宫源备报一下吗,官影垂着眼,因为跟在仟瑾的身边她从未和其他人联系过,所以这么久才没被识破,否则依照仟瑾的性子,她怕是不会给苏亦一丝下手的机会吧。
上次的蛊毒,仟瑾没有中招,也是件奇事。抬首去看南宫源,南宫源侧着头,只顾看着白忆安。官影抿着唇,仟瑾是现代人的事,还是不用告诉南宫源了。她就没有告诉过南宫源她是现代的人的事,怕是仟瑾还是魂穿,一切都有迹可循的事情,怕是她说了,也是不信的吧。不过仟瑾,还是留意下的好。
三人各有心思,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凰族。白忆安才进殿,便见到的是司命捧着凰族族长的披风,笑着对白忆安说道“二殿下试试吧。”说罢嘴角又往上勾起了一些,虽然看起来与往常无异,但白忆安却觉得司命笑得很是勉强。
侧头看过,司寂也站在旁边,抱着手一言不发。比上次在牢中见到的时候还要颓废一些。见到这个场景,心下便有了答案,推开司命的手,“不用,姐姐呢。”
司命拦在白忆安身前“殿下让您穿了披风再过去找她。”
白忆安看了司命一眼,皱了皱眉头,才道“替我穿上吧。”
“是……”司命绕到白忆安身后,把披风给白忆安仔细系好。退了一步道“殿下在开元崖的外面等着您。”
开元崖?白忆安眸子沉了沉,虽然说自己七岁离族,不过开元者,是从记事起,第一个要求要牢牢记载脑海中的族内禁忌。开元者,被称之为老怪物,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也是族中最权威的存在,连族长都要退避三舍。不过她们不轻易出来,除了千年前的大陆混战。此刻,姐姐让自己过去做什么。
脑中虽有很多疑惑,还是往着开元崖走了过去。凰澈现在崖底,见到白忆安,只是勾了勾唇角,显得有些疲惫却很是欣慰“阿忆穿起来很是合身呢。”
“如果可以,我是不想穿的。”只是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披风。白忆安就转移了视线。
听得白忆安的话,凰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悲哀“阿忆长大了,有些东西需要自己承受了。”
对凰澈的话不可置否,白忆安抬首看向眼前巍峨耸立的大山“那么,姐姐叫我来有何事。”
凰澈苦笑了一声,凝视着白忆安金色的眼睛,“不是我叫你,是她们要见你。”
崖底禁闭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透出一股悠远诡异的气息。白忆安往里看了下,淡淡道“要我进去吗。”
“……一切小心,她们可是开元者。”
“嗯。”没有多余的动作,白忆安只是浅浅的应了声。遍径直走往开着的门。
凰澈没有得到允许,只能在外面等着,眼中很是担忧。
白忆安进了门,里面幽深一片。一边摸索着一边前进,不知多久,手指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仔细看去,却是一排的壁画。首先画的是一个男子,金色的眼睛,身着龙凤华服,高贵异常。拥有金色眸子的男人,只有凰族的先祖。
再往下看下去,却是出现了一个女子,紫色的眼睛通透明亮,薄唇轻勾,柳眉微弯,妖娆却不妩媚,倒是透着亲切的气息。
白忆安凝视着女子许久,觉得很是眼熟,才反应过来,不是很像司寂吗……若是女子再妩媚一点,就有七八分像了,不过两人的气质差得太大。
壁画雕刻得栩栩如生,眼睛快速看过去,犹如一切都在眼前呈现出来了。白忆安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到了尽头,站住了脚步,男子的嚎哭,女子的消失,仿佛都尽在眼前发生。
如此壁画,怕是凰族的隐秘,不……应该说是丑事也对。凰族的先祖爱上了自己亲自选上的祭司。祭司是天命之人,只能辅佐族长,而不能作为伴侣陪着族长。而在有着自己夫人的情况下,族长还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司命,被开元者,就是凰族第一代的长老发现。硬生生的拆散,还欲把司命逼死。族长赶到司命旁边的时候。正是司命自尽的场景,把匕首刺入心口,放出自己的心血,痛苦而残酷的死法。看到这一幕的族长,发疯似的扑上去,而司命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气息。
万念俱灰的族长把司命的匕首抽出,刺在了自己的心口,两人的心血混合在一起,流出的血染红了两人,在流落到司命身上的一霎那。司命的尸体消失了,族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手上却紧紧握着一块玉石。
画面到这里就完了,白忆安垂眸。没想到先祖是这样死的,第一任司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往右边看去,是一个幽深的通道,不过尽头看得见光亮,想必开元者都在里面。
往那儿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地方显得特别清晰。走了一会,霎时眼前的景象就开扩起来。
“你来了。”冷然的音调,从白忆安的正前方传来。
白忆安微微睁大了眼,往前看去,司命,不,应该是司玄正端坐在正前方。以她周围扩散的座位有八个,座位上的人虽然面色垂老,但都是端正凛然。但相同的是,虽然面色皮肤都很是正常,可白忆安除了司玄,完全感受不到有活人的气息。
“别看了,她们都死了。”司玄开口道,眼睛凝视着白忆安。“开元者,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为她们守着。”
“……”白忆安并不说话,只是金色瞳孔中掀起的骇浪已然表达了内心的震撼。
司玄见白忆安的样子,便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声音却是很少见的平静而不参杂着寒气。“我示意凰战用傀儡人追杀你的当晚,就被叫到这里了。我知道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来了,便来到了这里,看见她们时,她们当时已经很老了,便把这个交给我,让我在十年后你回来的时候,交给你。”说道这里,司玄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尽的讽刺“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安全的回来的。”说罢把一个东西递给白忆安。
白忆安伸手接过,却是一块玉石,通体血红,里面仿佛在有血液缓缓流动。白忆安捏着玉石,道“这是什么。”
“凰族的命脉,就是你看到最后那副画上先祖手中握着的玉石。”司玄回答道“世人皆是以为,凰族的命脉就跟龙脉不尽相同,埋在墙上,或是埋在地下的罢,可惜都是误解。正真的命脉,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玉石而已。 参杂了先祖的心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