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拿杯的动作一顿,思考了下,确认道:“陈西?”
周砚识敛了敛眼尾,“姓陈?”
“?”顾听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周砚识为什么突然问陈西,只好迟疑地顺着他的话题继续道:“是姓陈,还是京市人,不过跟我们不是一个高中。”
“京市的,”周砚识顿了下,抬眼看向顾听,“那他这次回来,后面就不走了吗?”
“啊?”顾听更疑惑了,她实话实说,“不知道,应该不走了吧,他没跟我说过。”
“嗯。”
周砚识可有可无地应了声,看上去无意再追问。
就在顾听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的时候,对面男人突然又出声了,“那你呢?”
顾听一顿。
很快,她直视着周砚识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回家了,当然就不走了。”
这顿饭吃的比想象中要轻松愉快不少。
吃完饭,周砚识去前台结账,顾听亦步亦趋地跟着。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他显然和周砚识是熟人,笑着寒暄了跟他几句,目光直往顾听身上瞥,最后估计实在忍不住了,八卦地放低声音问正在付款的周砚识,“你对象啊?”
放低的声音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的顾听:“”
她一时有些不自在,心里像猫抓似的不上不下,正琢磨着要不自己先出去,就听见周砚识低哑的声音响起来,“现在不是。”
“”
顾听心一轻。
中年老板得到这么个答案,顿时更热情了,一口大白牙瞬间笑了出来,眼尾顷刻间多了几道快乐的褶子,但对着周砚识那张万年的冰脸没敢再多打趣,傻乐着给他们结了帐,还特意从身边的展柜里拿出一瓶橙子汽水来,热情道:“给你对朋友喝,小姑娘爱喝这个。”
周砚识很自然地接过汽水,回头看向顾听,“要喝吗?”
“”顾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伸手接过,又不自在地别过周砚识笔直的视线,和老板道谢,“谢谢您,我可爱喝这个了。”
老板豪气地摆摆手,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周砚识,“今天的酸菜怎么样?我丈母娘今年特意腌的,我就知道你爱吃这一口,今天专门让后厨给你做的”
后面老板再说了什么顾听已经不记得了,她视线落在周砚识僵硬了片刻的侧脸上,喧闹的人群中,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重过一声。
她强忍着没有追问“你什么时候爱上吃酸菜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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