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腿踢、膝顶、脚踹,一连串的攻击如暴风骤雨……
短短的几分钟,地上蜷着三个没用的家伙,在不停地抱着肚子哼着。丧狗变得害怕了,开始一步步往后退去,“嘭”地一下子狼狈地跌在自己的艇王上。除了丧狗的女人,其他两个也早在不知不觉中向沈先非靠去,免得被打得很亢奋的桑渝,一个不小心,腿就横扫到她们。
桑渝一边捏着手指,一边坏坏地笑着:“那一千块还要吗?一千块真的是太少了,你奶奶我可是愿意付两千。”
“那个……一千块我不要了……”丧狗的口气变得像小绵羊一样的软。
“是吗?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我说我不打白不打,行吗?”桑渝一只手抓住丧狗的肩膀,另一手一个勾拳狠狠地打向他的腹部。
这一拳又快又狠,快到丧狗连躲避都做不到,惨叫声早已变成细碎的支吾声。
“桑渝别打了,”沈先非迅速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紧握她的手说,“我饿了。”
他牵过她的手,便往巷口处走去。
“干嘛要走,我还没打完呢,他们几个还没叫我奶奶,没叫你爷爷呢,”被沈先非给拽着,桑渝不忘回头唾弃那个丧狗,“不自量力,没品位,没格调,没水准,还敢跑出来丢人。下次再让我碰着,我一定打到你去见白衣天使。”
沈先非牵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将她拉上前:“走快点,我真的很饿。”
虽然饱受辣椒的摧残,但是免费不花钱的把四个猥琐男给揍了一顿,桑渝觉得浑身舒爽,那几个人揍起来真是比揍曾梓敖要爽多了。因此,不顾沈先非的反对,她还刻意去买了几罐啤酒,要一边吃面条一边喝酒庆祝。
面条没上桌,桑渝已经拉开了啤酒罐喝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多打两下那个金毛狗?”
“你打算送他去见白衣天使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冲动有多危险?要是他们像你一样会跆拳道,你要怎么办?”沈先非皱着眉头,口气很不好。
“那总比你要给他们钱好。我以前就和他们一样,百试不爽,他们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他狠,你要比他更狠。你给了钱,他们还在心中骂你是傻鸟,傻鸟,你懂吗?”
“谁跟你说我要给他们钱?你难道不会想到去报警?巷口往北走半站路是银行,银行前面往前走几步就有个治安亭。”沈先非的声音提高了几个音阶,瞪了她一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从来不做公交车,谁知道半站路是多远。”桑渝没好气地回道。
“……”
“还好,你不是真的要给钱,不然我真觉得丢人。不过,我好久没有打得这么舒畅了,每次都是和曾梓敖去跆拳道馆,每次都是打他,一点意思都没有。还要花钱入会,瞧,今天不用花钱,真爽!”两颊上飞着两朵桃花,桑渝喝了一大口啤酒,瞅着刚端上来的皮肚面,拿着筷子对搓了两下,突然抬眸看向沈先非,“喂,为什么吃之前要把筷子对搓两下,这样不是把木屑搓下来飘得到处都是吗?”
皱着眉头,沈先非望着她,答非所问:“你经常和曾梓敖去跆拳道馆?”
“是啊。怎么?你也想报名?OK,没问题,明天我就去和馆长说。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把筷子对搓两下?”
“不知道!”沈先非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道,然后埋头吃起面。
她一脸莫明其妙,然后将啤酒推了过去:“喝酒吗?”
“不喝!”
“……”
不知道为什么沈先非好端端的突然就像女人来了MC一样,阴晴不定。桑渝垂眼看到自己碗里的面上全是皮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于是她直觉用筷子夹起,想丢在桌上。
这时,沈先非刚好抬起头看到,锁着眉头,目光落在她夹着皮肚的那只手上。
“你喜欢吃?那好。”桑渝将碗里的皮肚全部夹给了沈先非,心里乐滋滋地,眼睛时不时偷偷瞄向他。
之前,来这里吃面条的时候,他一直牵着她的左手,直到进了面店才松开,这会又吃她碗里的皮肚,他们两人这样算是在恋爱吗?可是为什么连个预告都没有?就他这样的态度,她完全没有感受到像是沐浴在恋爱的气息里。没有像偶像剧那样,男主含情脉脉地看着女主,然后对女主深情地说:“XXX,我们交往吧。”
想着想着,桑渝有些郁闷地看着沈先非,又开了一罐瓶酒,猛地喝了一大口,面前可恶的家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顾着埋头吃面。
一如圣诞平安夜一样,两人早已饿得头昏眼花,眼前的皮肚面对两人来说可谓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食。
桑渝的酒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但是稍微喝一点点,整个人就会很亢奋,开始像个话匣子一样,一边喝着酒一边和沈先非说起自己以前学跆拳道的往事。
在八几年的时候,香港的警匪枪战片很流行,几乎只要香港出一部这类的片子,她都不会放过,那时候,她的理想是当一名国际刑警,抓坏人,多么正义多么光辉的一个职业,后来干脆就去学了跆拳道。她不爱在课堂上受约束,一直苦学跆拳道,在学校里没有同学敢惹她,加上家里有钱,同学们对她都是一脸的奉承。到了九几年的时候,古惑仔系列片开始盛行,洪兴十三妹成了她的偶像,学校的同学都奉她做老大,渐渐地,那种当老大的威风滋味让她一直很空虚的心灵得到了满足。
那时的她很坏,砸过学校的实验室,打过化学老师,因为老师骂她是实验下的废品;拆过同学的自行车,就因为那个同学在全班炫耀爸妈给他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