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心惶惶,王想知道后气愤不已,看来李潮是不想自己呆在这里行使皇帝的权利了,可气自己方才对他做了重大的让步同意与元廷议和,他居然就开始想把自己排挤离开。
夜晚。
王想夜不能昧,这样的局面让他真有些灰心失望,李潮大概是有些还怕自己开始整军吧?自己对李潮其实并没有夺取他权利的意思,算了,自己干脆离开算了?可又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有如此之大的浩大局面,他还是不舍得离开,最终决定继续留在建康,又写了几封信给各地将领的书信,要求他们开始整军,眼前的和平并不足以倚持,北伐夺取中原依旧是他不变的理想,“我是皇帝,一定不能再做退让!”他准备实在不行就以皇帝的身份强行推进整军备战的步伐。
三日后,皇帝王想下诏全面整编各地军队,除了至尊军之外,各军都精选出五分之一的部队,分别赶赴襄阳与临安进行整训,他要建立大约六到八万人的相对精兵作为将来北伐的主力。
同时要求各军将一些老弱病残裁撤到地方部队主要协助维持治安,对于地方的青壮年也要给予一定的培训。
面对着惊讶的李潮,王想微笑道:“先生,我准备到时亲自到临安整训精兵,先生就还是留在建康与元廷进行谈判吧。”他哈哈大笑两声,“我正好可以到临安去看一看傲临与小芸,不要让他们这么辛苦来建康见我。”
李潮面露苦色,“兵马如此大量调动,若前线有变?”
王想道:“先生不会忘了吧,现在可是和平时期呀,我始终以为元廷乃是缓兵之计,我们再不趁此机会训练精兵,难道等元廷练好精兵,从塞外募集调动来铁骑,我等束手就擒不成?”他挥挥手,“就如此定了吧!”皇帝的威严尽现。
于是就在秋天里,大江南北,塞外草原,幽燕之地,双方的军队都在积极调动,都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精兵,和平的使者却也忙碌地很,在大都与建康之间不停地穿梭。
王想的旨意终究还是得到了执行,这就是皇帝的权威!
“但有路可上,更高人也行。”李潮在同一间密室里吟出了这样的一句诗文。
“天问,看来陛下的决心很大呀,照这样发展下去,我手下的这支军队可能就真的要不姓李了。”
赵哲咳了一声,道:“可是陛下一心要去临安,汝之奈何?”
李潮此刻的眼里有了坚定的光芒,“皇帝的圣旨是不容违背,但如果………………”下面的话不应该由他先讲出来。
“如果皇帝的宝座换了人坐就不同了。”梁天问适时的说道。
平静中涌动着激动,梁天问昂然道:“这才是根本之道!”
赵哲没有敢说话,他紧张地等待着李潮的反应。
李潮盯着自己的手,轻声道:“我若行此举能否得到大家的支持拥护?”其实从他进入这间密室之前他就已下了决心,他不愿意再忍耐,只不过他还需要获取更多的支持与信心,虽然妄为,却合情合理,权力从来都是在争斗中交换。
梁天问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不决断,今后也许就连操纵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了。”
赵哲终于开口道:“先生三思,此举先不论是否可以成功,单就后果来看必定是很巨大的,先生必失人望,乃让亲者痛仇者快之举!”他的声音渐渐有力,感到了正气出现,“我们伟大的驱除鞑虏的事业会因此受到损害,我不希望先生因此为大家所怨恨!”
李潮淡淡道:“二位所言都有理,小赵将军,若我决定行动,你会反对我还是帮助我?”他双目炯炯紧盯激动的赵哲,“我只要一个简单的答案,你在皇帝与我之间选择谁?”
赵哲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我,我自然会帮助先生的,先生于我恩同再造。”
李潮忽然笑了,“好,这就够了,我重新有了信心,至少在我帐下的众位将军不会真的叛离我,假如我只是采取一个小小的行动,不危及陛下的生命,仅仅是让他被我严密的保护,应该对我们的事业不会有太大的损害吧?”
梁天问一怔,“先生不想流血?”
“正是,大家毕竟共过患难,应该留有余地,我不能伤害陛下的生命,一旦陛下死去,内乱必然大规模发生,就算我手下的将军们也大多是陛下当年建军时的班底,陛下被杀,心中怎能还对我一如往昔,自然以和平不流血解决一切为上。”李潮已显露出霸气,“我相信陛下也会有低头的时候!”
赵哲略微放松了一些,“能不流血是最好了。”
王想在离开建康前两天接到李潮的邀请,晚上请他去赴宴,给他饯行。
李潮说将建康有名的歌舞女都请来表演。
王想推辞道:“先生应该知道我对这些歌舞并不算是非常感兴趣的。”
李潮笑道:“陛下千万不要推辞,马上就要到临安指挥练兵,很枯燥的,现在应该放松一些,临安虽然也有美女,但是若让小芸在你这位大哥身边,陛下可一定没有机会也不好意思去寻找放松的机会的。”
王想嘿嘿一笑,“那好,我再推辞就是不近人情了,不过看来先生对小芸也是有些欺上瞒下呀,小心我到了临安向她告上一状。”
王想丝毫没有想到这场酒宴乃是鸿门宴。
这日白天,童铁还着人来告知这几日供给恢复了正常,李潮帐下也比以往客气了许多,王想感到很欣慰,看来危机已经过去,同时也略有些歉意,自己这些日子过于强硬的态度,也许会挫伤李潮,使自己与他更有隔阂,今日宴会上也要抚慰一下李潮,毕竟大家都算是兄弟。
他特意换了一件崭新的皇袍,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身旁的卫士赞叹道:“陛下天生就是有皇帝的威势。”
王想大笑道:“皇帝并不是都有威势的,多半可都是一如常人的。”
他仅仅带了十六名卫士前去赴宴,因为这里与李潮的住处相隔很近,并不需要担心路上的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