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怀的孩子不是小阳的?”翟老太太语速极慢,脸上竟泛出一抹笑意,她看了眼骆正宇问道,“你不是上午的时候还说孩子是小阳的吗?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呢?”
“是我起了非分之想,想要攀龙附凤,才说孩子是少爷的。”白欣榆看到翟老太太脸色的笑容打了个寒颤,但是还是继续说下去,“老夫人,你让我把孩子打掉吧,孩子真的不是少爷的?”
“既然孩子是不是小阳的,那是谁的呢?”翟老太太听了竟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耐心的继续问。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的!”这是极可怕的话,对白欣榆而言她过去好多年都尽力的做到清清白白的,不让人有机会把污水泼到她身上。现在给她泼污水的却是她自己,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走投无路!
“你也不知道是谁的?”翟老太太细细的重复着这句话,就是了,这才应该是女佣会做的事情。“既然你都说了,孩子是小阳的,现在为什么又肯承认孩子不是他的呢?”
“那是因为,因为您说要验dna,我害怕,害怕那个结果。”白欣榆看着翟老太太,越看越害怕。如果她发怒,她可能会安心一些。她这样的笑容,让她胆颤心惊!
“欣榆,有件事我提醒了你很多次,可是你好像一直都没有搞清楚。”翟老太太捏起了她的下巴,这个女孩儿生了一张很美的脸,这么眼泪婆娑的还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而她最厌恶的就是看到这样的脸,“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由不得你说的算,一切都要验了dna之后再说。”
白欣榆身体一软,她知道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了!
“你应该像你妈那样,乖一点,这样就算你犯了错,我心一软也就算了。”翟老太太手段已经到了极老辣的程度,她要罚一个人不仅在身体上,她更喜欢在心灵上折磨。看着人在绝望和希望中挣扎痛苦,然后把希望一点点的掐掉。这才是对付人的最高境界!“不要再使什么小心思,你这么小小年纪,受罚的除了你自己之外,还会包括你的家人。”
白欣榆彻底绝望了,她太天真了,以为可以挣出一线生机出来!翟文斌是什么人,她每反抗一次,就等于把她往地狱深渊更推进一步。
翟老太太回到厉宅时,厉家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但是厉家一大家子谁也没有动。厉幕阳不在家,大太太夏思兰一般在房里用餐,厉幕岚刚出去没多久。当翟老太太出现在门口时,二太太何恩琳堆着笑容过来:“妈,您回来了,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你们吃吧,!”翟老太太连看都不曾看何恩琳一眼,对站在角落的王惠香说道,“惠香,你把晚饭送到我房里来。”
王惠香身子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她抬头的时候,翟老太太已经杵着手杖上楼去了。
何恩琳碰了个硬钉子,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有脸色僵硬,马上她主优雅的回到饭厅用餐。
其他人也当没看见似的,个个冷冷淡淡的,而佣人们有条不紊的伺候主子们用餐,除了用餐的一些细微的声音,偌大的饭厅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惠香端着餐食敲了翟老太太的房门,翟老太太的房间向来都很幽暗,最亮的时候也只会开个壁灯,窗帘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是拉的严严实实,在厉家没有几个人敢进她的房间。
“老夫人,您的饭到了!”王惠将饭菜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虽然心里很是害怕,手还是稳稳当当的布置好一切。
翟老太太一步步的过来,坐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眼王惠香,在她放好饭菜时她说:“惠香,你今天有好好跟欣榆说明事情的厉害吗?”
翟文斌这话真的再平常不过,连语气词都没有,王惠香却吓的跪了下来。她了解女儿,女儿平时好像懦弱乖巧,骨子里却是倔强固执的。只要有机会,她会想尽了法子逃。她忙求情:“老夫人,我把该说的都跟欣榆说了,只是那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老夫人,请您看在欣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的份上,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肚子里的孩子?”翟老太太像是说一句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语里还轻哼了一声。
马上房间里响起了一段对话:
“你说你怀的孩子不是小阳的?你不是上午的时候还说孩子是小阳的吗?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呢?”
“是我起了非分之想,想要攀龙附凤,才说孩子是少爷的。老夫人,你让我把孩子打掉吧,孩子真的不是少爷的?”
“既然孩子是不是小阳的,那是谁的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的!”
“你也不知道是谁的?”既然你都说了,孩子是小阳的,现在为什么又肯承认孩子不是他的呢?“
”那是因为,因为您说要验dna,我害怕,害怕那个结果。“
这是翟老太太和白欣榆之前的对话,王惠香听了之后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倒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孩子不是少爷的,那样欣榆虽然名声坏了,还能有条活路,大不了再也不回青阳市。
”你说我应该不应该相信她?“翟老太太盯着王惠香问道。
王惠香根本不敢回答,事实上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她摸不清老太太的心思。
”你真是教出来一个好女儿!“翟文斌的晚餐非常简单,只有一盅汤,一小盘蔬菜。她慢条斯理的开始喝汤,动作优雅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哪里来的脸面,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惠香仍然不敢回应,她隐约感觉翟老太太已经有所决定,她求情也不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