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生这话说的含蓄,宇文夏眼里的冰冷消了一点,淡淡道:“他脾气是不太好,但来得快去得也快,究竟说了什么能让他生气到现在?”
“这,有人说……夏公子不过是罪臣之子,更无埋骨之处。还说他过去狂妄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妄自尊大。”
佩生说不下去了,他也知道自己主子有多骄傲。
宇文夏脸上表情却没有什么震怒,只是拧眉细思,嘴角弯了弯,苦笑,“是啊,他们说的一点没错,若不是妄自尊大又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只有小盛还觉得他与世无双。”
“主子,极刚易折。”佩生忍不住劝了一声,宇文夏轻点了下头。
“小盛……忘了他吧,我会比他好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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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拜见娘亲。”柳从秋声音轻灵,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却是决绝,“请娘亲允许女儿一意孤行。”
“柳儿,我们谁又拦得了谁呢?就算我不许,你能同意吗?”顾语恩斜坐在椅上,目光中竟是颓然。
正说着柳从秋的父亲柳将军进了家门,看到顾语恩难得出现的颓态,皱了皱眉,转向柳从秋声音冰冷,“锁在家里,再不成打断腿,我就是看你废了也好比作贱自己强。”
柳从秋脸上还是巧笑倩然,顾语恩则先开口了,“她最随我,就算是打断腿也拦不住的。可是柳儿,你看中的人一辈子也没法得到。”
柳从秋嫣然一笑,她和他娘一样长得艳丽无比,“从今日起我发誓,绝不再让任何人伤他半分,柳从秋即是为他而死,也只觉得死的其所。生生死死,不过尔尔。”
柳冬阳盯了自己女儿一会,才转向顾语恩道:“随你?她可比你蠢多了。”
顾语恩巧笑,“你是唯一一个说我蠢的人。”
柳从秋举步朝内堂走去,淡淡道:“爹娘,你的暗卫借我一用。”
顾语恩信口便叹道:“几度浮沉红颜老,未曾博得夏郎顾。”
柳冬阳却是不悦,“她更能耐了。”
“昔日我也不曾想过能与你厮守。”顾语恩摇头叹道,“为什么柳儿偏偏随我呢?”
“……你这么变相地夸自己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这夜后没过几日,柳从秋只身前往大文南部。
夏郎,知道之人,不必用一兵一卒,我一人足矣。
你要什么,我就帮你。
血溅江山,又怎敌你侧眸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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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郭盛每次都是被宇文夏气的摔门走了,但第二天还都是他主动又去找他。
他安慰自己就算是个替身,也比没有好,这么想着又释然了。
“小盛,起的真早。”
才进了院子宇文夏就已经站在晨光下了,他皮肤白嫩,睫毛浓密,在晨光的渡色下更是好看得像画卷一般。
郭盛心里又是一颤,才硬声道:“你不好好念书跑出来瞎走什么?!”
宇文夏却也没在乎他的态度,只轻描淡写道:“看的累了,就出来见见太阳。”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太苍白了呀,郭盛心想,但语气还是不善,“你好好念书,该吃饭时就吩咐下人做。”
“嗯。”宇文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郭盛却又开始找话,“你还住的惯吗?”
宇文夏抬眸望了望他,笑道:“郭府哪怕是偏院也比小生家里好上百倍了,只可惜枝妹还在吃苦。”
可你看起来根本没为她操心过啊?郭盛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你要是愿意就让她来与你同住。要是不愿意,这些银票先收着,给她和你自己置办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