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纪典修给她最后一次打电话相隔一个星期,艾可去医院做了一次产检,又去银行取了一点钱,小舅把她给小舅的银行卡还了回来,小舅说他有钱,艾可问小舅哪里来的钱小舅没有说,只说不用她的钱就是了。
艾可积蓄不多,但这钱对于不需要任何奢侈品来装扮生活的普通人来说,能活很久呢。
这样的心境,艾可怕挺不到这个孩子生下来自己先抑郁而终了,不能什么都不做,不能让脑子里瞎想,在法国时同样怀着孩子,奔波着,也健康快乐,因为那时心里纯净,装下的只是努力生活四个字,别无他。
在这座城市,会怕,什么都怕,很想足不出户这样一辈子。
害怕走在熟悉的街上,害怕看到自己的每一件衣服,怕那件小小的衣服会牵连出她和纪典修的回忆,怕在路上看到类似于纪典修开的那种车,怕看到小QQ,总之什么都怕。
艾可清早走的静悄悄,提着拉杆箱不觉得会重,除了这座城市,她的记忆中熟悉的只有小时候生活过的北方城市,那是妈妈的家乡,妈妈死在那里,农用车压过去,妈妈的血液溅在冰天雪地里。
上了长途车,好心的车长帮艾可把行李箱放进了车厢里,不离,好像他也不能继续跟她在一起,从此,南方北方,只求这相思不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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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走后给苏霆婷她们都留了消息,不要大家担心,只是想散散心。
“总要让我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我不会去打扰,我保证。”
纪典修连夜赶到苏霆婷家里时就说了这句话。
苏霆婷看了艾可留给纪典修的短消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是,孩子会健康的生下来,那时候我会告诉你。我不知道是谁折磨了谁,反正我们都这样累了,你没给我签字的机会,也不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还算个什么。我从来不敢高估自己,如果你很想离,却不忍心把离婚协议摆在我面前,我能不能说我绝对不会主动跟你离?张秘书说,如果我不签字,分居两年后经法院调解无效,会判自动离婚。’
苏霆婷看了一下子就哭了,朝纪典修大哭大喊,“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你还我艾可!就可以你们拿着刀子一下一下割她的肉,就不准她反抗一下下是吗!你怪她搞了小动作!你也不想想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付一头老虎用树枝你觉得这可行吗!”
苏霆婷真想帮他,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就只告诉了纪典修,艾可前两天反常的收拾的都是冬天的衣服,已经十二月了,这里不会穿到棉衣,那么她能去了什么穿到棉衣的地方呢?
六个小时的车程。
艾可下车,走在小时候走过的街道上,已经焕然一新变了全新的景貌,
这种亲切让人心静。
有一种特别大的悲伤,会叫人眼睛干涩无比,眼泪变成奢侈,不会想要四处奔走,只会想要找一处宁静的地方安静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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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4:这是艾可的走运年啊! (六千)
纪典修冥思苦想,也不知道艾可去了什么地方,带着冬天穿的棉衣,北方城市那么多,该从何找起?
又有什么借口理由去找丫?
苏霆婷她们的样子看上去真的不知道艾可去了哪儿,怕纪典修不相信,大家也把艾可留的口信儿拿出来给纪典修看,目的并非是让他死心,是觉得大家应该选择别的办法去找!
艾宝不负杜馨桐所托,每个周末回来都问纪典修,妈咪说去生宝宝,爱哭鬼小妹妹生完没有呀?
想起来这事儿小孩子就推开妹妹的房门,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小妹妹,一脸失望而归媲。
看得出来,爷爷非常担心艾可,张秘书怕纪爷爷担心艾可和孩子身体出了毛病,每次陪着爷爷喝茶,张秘书就忍不住调侃爷爷,是不是担心孙媳妇一去不回了?
爷爷总是逞强不承认,说他只有在担心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纪家的子孙可不怕多。
张秘书跟在纪爷爷身边太多年了,什么都看得出来,只是不拆穿爷爷罢了。
爷爷对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在意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张秘书不得不问一问,“爷爷,您原谅了艾可小姐了吗?”
爷爷双手一背,“天富生前大错特错!是他对不起艾可外婆在先……至于艾可这孩子……欠我这个老头子一声对不起。都罢了,子孙福才是我这个老头子的福……”
偶尔张秘书想起会感到悲伤,如果纪天富先生能像纪爷爷这样开明,是不是一切事情现在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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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小舅来找纪天修那天,纪典修正准备出差。
“舅舅。”纪典修蹙眉,不管自己父亲是不是去世,他仍觉抬不起头。
“还叫我一声舅舅。”艾可小舅笑,“小舅来,是想把这个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