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无奈得苍凉的眼睛。
许时风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的软弱,闭上眼睛往后靠:“因为就算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还是舍不得恨你。”
入夜,消沉了一整个白天的酒吧街再次亮起霓虹漫天,音响发出震撼的重金属乐曲,沿途熙熙攘攘,连停留都成为一件难事。
离开ycafe时,阮语想起前店员提起过的teplebar的中文女驻唱,想着过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点上一首她耳熟能详的中文歌。
或许是书房那一记复仇花光了她积攒多年的运气,中文女驻唱已经辞职,不知去向。
“要不换个地方吧?”
“就在这里吧。”
许时风仰着头,当初阮语坐的位置还空着,那晚的霓虹和现在并无差别,只是楼上的人站在了他身边,准备与他共进晚餐。
应该是要庆幸的,至少……他拥抱过屋顶上的明月,总比遥遥远眺要来得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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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46谋害亲夫
“周辞清,你不想来尝尝我吗?”
阮语回到西苑的时候正好八点,书房前还有保镖站着,说明周辞清还在里面开会。
进了bar就没有不喝酒的理由,夙愿已偿的她更是放肆,把菜单上所有的酒都点了一遍,一轮喝下来,哪怕神智清醒,身上也全是难闻的酒气。
关上卧室的门,阮语将裙子解开扔在地上,边走边脱掉内衣内裤,等到双脚踏进浴室时,身上只剩淡淡的一层香水味。
一个人的时候阮语更喜欢用淋浴,低于体温的水打在灼热的皮肤上,游走在血液里的酒精并未能收起攻击性,反而一点点击退她以为坚定的清醒,耳边的声音忽远又忽近,水气烟霞变成舞动的轻纱,就像沉入一场迷幻的美梦。
刚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阮语听到有开关门的声音,知道是周辞清回来了,立刻拨开脸上的水珠,关掉水龙头就要出去。
手抓住浴袍的时候,阮语起了个坏心思,五指松开,洁白蓬松的浴袍立刻掉在湿漉漉的地上。
“哎呀——”她浮夸地叫了一声,然后软下嗓子喊,“哥哥,我浴袍弄湿了,可以帮我把床上的睡裙拿进来吗?”
浴室的门只是虚掩着,阮语听到周辞清从床上起来,磨砂玻璃上映着他挺拔的身影慢慢靠近,最后停在门后,只伸进来一只勾着睡裙肩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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