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那个热狗吗?”Paul问Jacob,眼睛牢牢地锁在狼人大宴里最后的一样食物上。
Jacob向后靠在我的膝盖上,摆弄着他放在空无一物的铁架上的热狗,篝火的边缘舔过它起泡的外皮。他长长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肚子。不知怎么它还是很空,尽管在十个以后我已经数不清他又吃了多少个了,暂且不提那一堆超大号包装的薯条和两升装的扎啤。
“我想,”Jacob慢慢地说,“我已经饱到要吐了,不过我想我还是能吃下去,尽管我没法享受它。”他又一次悲哀地叹气。
尽管Paul已经吃的东西和Jacob差不多,他咆哮了一声,手握成拳头。
“嘘。”Jacob笑道,“开玩笑呢,Paul。给你。”
他把那个家庭制作的热狗串扔过去。我以为它会掉到沙地上,但Paul轻松地在最后一刻接住了它。
总和一堆超级灵巧的人在一起会让我心里长疙瘩。
“谢谢,兄弟。”Paul说,早已结束了他那短暂的脾气。
篝火劈劈啪啪地响,火苗渐渐低下去,橘色的火花突然蹦出来,闪烁在黑色的夜空里。真有趣,我都没注意到太阳已经落山了,第一次发现不知道有多晚了。我完全忘掉了时间。
和我Quileute的朋友们在一起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
从Jacob和我把我的车放在车库起——他郁闷地承认头盔是个好主意,他应该早想到的——我就开始担心和他一起去篝火聚会,不知道现在狼人们会不会认为我是个背叛者。他们会生气Jacob邀请我吗?我会毁了这个派对吗?
但是当Jacob把我拖出森林,来到悬崖顶上的聚会地点——篝火已经点起来了,比被云朵遮蔽的太阳还要亮——一切都变得悠闲轻松。
“嘿,吸血鬼女孩儿!”Embry大声招呼我。Quil跳起来和我拍手,然后亲吻我的脸颊。等我们围着Emily和Sam坐在冰凉的石头地面上,她紧紧握住我的手。
除了一些开玩笑的抱怨——主要是Paul说的——关于顺风刮来的吸血鬼的臭味,我被招待得很好,就像我是属于这里的一样。
参加聚会的不只是孩子。Billy也在,他坐在轮椅上,很自然地成为了这一圈儿的首领。他旁边的一个折叠草地椅上,坐着Quil的白发爷爷,老Quil,他看起来挺虚弱的。Charlie的朋友Harry的遗孀Sue Clearwater坐在Billy另一侧,她的两个孩子,Leah和Seth,也都在,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坐在地上。我很惊讶,可是显然,他们三个都知道这些秘密了。从Billy和老Quil对Sue说话的方式来看,她接替了Harry在委员会的位置。是这个原因让她的孩子们自动加入了La Push的秘密社会吗?
不知道Leah坐在圈子里,坐在Sam和Emily对面,会有多么痛苦。她可爱的脸庞没有显露出丝毫情绪,可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火堆。看着Leah完美的容貌,我忍不住拿它和Emily被毁掉的脸来比。既然她已知道了真相,她会怎么看待Emily的伤疤?在她的眼中这公平吗?
小Seth Clearwater没那么小了。他那大大的愉快的笑容和瘦长的身材让我想起了原来的Jacob。这些相似让我微笑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难道Seth是命中注定和其他这些男孩子们一样,生活会有一个戏剧性的变化吗?是因为这个未来,所以他和他的家庭会坐到那里吗?
整个狼群都在:Sam和他的Emily,Paul,Embry,Quil,Jared和他烙印上的女孩Kim。
我对Kim的第一印象就是她是一个好女孩,有点害羞,有点平凡。她的脸很宽,颧骨又高又大,眼睛小小的,很不平衡。按照传统的美丽观,她的鼻子和嘴都一般般。在悬崖上,在风中,她薄而平滑的黑发微微飘动,好像永远停不下来。
这就是我的第一印象。但是看了几个小时Jared望向Kim的眼神,我再也无法找出她的平凡。
瞧他凝视她的样子!那就好像盲人第一次见到了太阳,好像收藏家找到了一幅从未被发现的达芬奇真迹,好像母亲看向她新生的孩子。
他渴求的目光让我看到了她身上一些新的东西——火光下,她的皮肤多么像褐色的丝绸,她双唇的波浪多么的完美,她的牙齿多么洁白,她的睫毛多么长,她向下看时它们甚至刷到她的脸颊。
有时当她撞上Jared惊叹的凝望,她的肤色变得更深了些,好像因为尴尬,她的眼睛会低下去。可每次她转开视线,不管只转开多短的时间,她也要做出巨大的努力。
看着他们,我觉得我更深刻地理解了Jacob之前给我讲的烙印——真的很难抵御住那样的虔诚与爱慕。
Kim现在靠在Jared的怀里打盹,他的双臂搂着她。我想她在那儿一定很暖和。
“天晚了。”我对Jacob低声说。
“还没开始呢。”Jacob小声回答,尽管在这里至少有一半的人有足够的耳力听到我们说什么,“最棒的部分要到了。”
“最棒的部分是什么?你吞下一整头牛?”
Jacob低声地嘿嘿地笑,“不。那是最后。我们聚会不只是为了吃掉足够你吃一周的食物。技术上说这是一个委员会会议。Quil第一次参加,他还没听过那些故事。嗯,他听过,但这会是他第一次明白它们都是真的。那让大家都更集中精力一点。Kim,Seth和Leah也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