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从被安排的那个人身上下功夫了!
不能轻易放他离去,又不能强硬使他留下,那对其策反呢?
余良的眼眸亮了亮!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怎么策反?苦口婆心?钱财收买?
能策反吗?
一个人在面对危险时,所说出来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活命,而无奈承诺的谎言。
就算他答应不将营部如今的情况讲述出去,余良敢信吗?
那让他不敢把这些情况讲出去呢?
一道灵光从余良脑中划过,他猛地抬头,眼中凶光乍现!立马推门叫来余田和余钱两人。
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将刚才收到的消息告诉了两人,两人的反应都差不多,只觉得危机降临,惶惶不安。又没有解决的办法,从而焦头烂额。
余良没有废话,直接安排道:“你们两人马上前往敬龙城,要是城门关了,等到第二天一早,第一个进城。要是城门未关,就更好,进去后直接去秀花酒楼,余田脸熟不能出面,由余钱你,不管是打尖还是住店,进酒楼想办法找到余柳。记住,她的代号是:水月。暗号是:飞流直线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让余柳告诉你们,送狍腿之人的具体情况,来自哪个村子,有无家属。倘若此人是外乡人,你们就巧起冲突,打伤他,让他无法再正常进行送狍腿之事。”
“换到另一人后,还是继续探实此人的具体情况。反正必须要确保送狍子腿的这个人就是敬龙城周围村子的人。”
“知晓了具体情况,马上赶去他的那个村子,带来他的一个亲属,妻儿子女或父母血亲都行。但切记,不能伤害到这个人。”
余田两人听得即仔细又诧异,均对余良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目光。
又很快释怀,听完后凝重点头,马上就展开了行动,骑马从后门离开。
这段时间内,林平安教会了他们骑马的技巧,且只有他们这两人去,余良才觉得能够胜任。
而余良呢,他之所以不前往,是因为,他还得守在营部,预防明天随时可能发生的其他紧急情况。就比如来人不是一人,还有同伴啊,就比如寻找其家属时出现意外没得手,等等预料以外的事情。
“呼!”余良长出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旋即又无奈的摇头,“竟然用到了家人威胁这招!”
是的,他刚才想到的办法就是,用送狍腿之人的家人来逼迫其不将营部事情告知张秀花。
招数确实有些卑鄙。
但这是余良能想到的最安全、最保险的办法了。
他不得不这么做!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如果只关乎到他一个人的性命,他做一次圣人也就罢了。
但他现在肩负的可是三个村子,几百口人的性命。
他敢当这个圣人,他能做这个圣人吗?
况且,话又说回来。真将其家人绑回来了,他也不会折磨虐待对方,充其量只是把他们接到这里,做客一段时间而已。
心不狠,不成事,余良竭力压下愧疚的心情。
这一夜,他和被关在城门外的余田余钱两人,以及秀花酒楼仆役间的余柳一样,有一些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