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这样的军令传来?
都统将军有一个特别不好的预感:莫不是,他们都死了吧?
“继续。。。。。”他打算的是下达继续守城的命令,还是有一点骨气的。
但随即他又想到,要是其他几个地方都选择遵守军令的话,他们这处就算顽强抵抗,将面临的是所有敌人围攻他们这一个地方。
打了一晚上的时间,对方什么战力他哪能不清楚?
并且即便是到了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要是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他这里的话,会不会是一个摧枯拉朽之势。
除了今天,他们也没有正真意义上经历过实战,所以都统将军身边没有一个经过生死考验的心。
就算他热血上涌,想要一战到底,也不会有一人会主动出声支持他的这个决定。
“是城主府先降的。。。”不仅不支持,甚至,他的副将还给了他一个台阶。
他低垂着头,一脸丧气,声音极低:“下令召回所有士兵,回营修整。”
生平第一仗,就是一场败仗,他沮丧的情绪,可想而知。
传令兵持着军符,把刚才同样的命令传达到了其余几处城门。
不多时,城门上的集合大鼓被敲响。
分布在敬龙城内的士兵们,陆陆续续朝着各城门赶去。
屋脊上,巷子中,白袍已经泛黑或有点点血迹的革命军战士,看见了士兵们退回城门的人潮。
他们纷纷现身,或矗立着,或搀扶着,军刺血红,连手持的位置都形成了血痂。
天光泛白,映照出了他们稚嫩通红的容颜,映照出了他们每一次喘气,吐出的热气。
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充满了成长蜕变后的锐利。
随着浩浩荡荡,垂头丧气的守城士兵从城门位置离开,革命军战士开始按照分配的任务各自向城门奔去。
早就上了城墙,一直在城墙上作战,并清扫了多个敌台的三什人员,也大大方方的沿着城墙,走向空无一人的城门。
他们最先到达城门,等到所有战士都聚齐后,有声音大喊道:“旗子呢?旗子在谁手中。”
一名战士从怀中掏出来一张事先交给他的红色旗子。
几处城门皆在进行这个程序,连城主府的余良也不例外。
他们三人安排好了受伤的余钱后,一同走向城主府大门。
城主府内所有的士兵都被劝降,皆放下了手里的武器,就这么目送着余良走向城主府大门。
“旗子呢?”余良问道。
余田从怀里掏出一张满是被刀枪击破形成破洞的红色旗子,旗子湿哒哒的,不是因为天气潮湿,而是因为余田的鲜血把整张旗子浸湿,使得红色的旗子,更加的鲜红。
“插上去吧!”
余良驮着余田爬上城主府的大门,然后递给他一把士兵们用的长枪。
长枪反头插在城门上,另一头一张破烂的红旗舒展开。
太阳从东方升起,血红的太阳刚好映照在旗子的侧方。
没有任何图案的红旗,有初升的血红太阳相伴,在飘舞,在飘舞!
飘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