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个新的概念,当场就带来了反馈。
“听不懂!你听懂了吗?”
“没有!”
而另一群听过一些的,以林平安为主的几人,则赶紧牢记余良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
还是没人听懂也在余良的预料之中:“我问你们,我们的父母,长辈,为什么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到头来,大多数时间,还是吃不饱肚子呢?”
“因为有地主!”有了刚才的第一个问题,现在再问问题,回答的人就要踊跃得多了。
“有了地主为什么会这样?”余良开启一问一答的形式,意欲引导他们得到‘何为革命?’的答案。
“因为地主有大量的田地,我们没有,而我们要种地才能有饭吃,种地就得租用地主的田地,租用了就要交田租。交了田租,就吃不饱了。”
一个逻辑连贯的回答,余良很满意,继续问道:“那么为什么会有地主?或者说是谁给了他们的这么多土地,谁给了他们收田租的权利?”
一问一答到这时,又或许是这些问题击中了他们的痛处,回答的浪潮到了顶峰。
“敬龙城城主,是敬龙城在给他们撑腰,城主允许地主有这么多的土地。城主和地主们是一伙的。”
“对!是这样的。”
“就是敬龙城,我们是不是要打敬龙城?”
“还没问完呢。”余良再问:“又是谁在给敬龙城撑腰呢?”
“王?是他让城主给地主们撑腰。”一众人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都被引导得到的答案吓到了,“我们是要造反?”
“对!但不全对!”余良用了刚才一样的语句。
见众人一下从热情高涨变得鸦雀无声,他掷地有声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么问题来了,假如现在有另外一群人,打进了敬龙城,甚至推翻了青鸢国,换了一个人当王。现在,你能吃饱饭了吗?”
“应该能吧?”讨论的声音熄又复燃,“他要是有良心的话,肯定会让人人种地不用交租,大家都能吃饱饭了。”
“也说不定!只要当了王,就要养很多的军队,养军队肯定要钱财呀。那钱财从哪来?说不定就只会少收一点。”
两种答案的人都有,余良见差不多了。
“所以,现在大家是不是都想到了,要不要交租,要不要收钱才是决定我们吃得饱不饱的关键。如论谁当王,只要不交租了,不收钱了,就能吃得饱饭了。”
“所谓的革命就是,不仅要推翻现在的王,更要推翻现在这个交租收钱的制度,建立一个既让国家安全,又能让每个人都能吃得饱饭的新制度。而且,不仅仅是交钱收租这一个制度,还有更多的,不利于我们大多数的,只要是落后的都要统统推翻掉。让我们以至于我们后代的命运,得以改变!”
有人渐渐地懂了,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所以,回到第一个问题,你们来做的,不仅仅是保护自己的村子,自己的家人;也不只是打倒几个地主,推翻几座城池;我们是在革命!”
“代表着我们一样的农民,以及那些还受着压迫,吃不饱饭的工人,渔夫,等等,生活在最底层的大多数,去推翻这个压迫着我们的王权和制度。一天不成,革命一天;一年不成,革命一年;一辈子不成,那就革命一辈子。”
“我们是一支革命军!”
没有带头,没有组织,顷刻间,整齐的声音响起。
“革命军!”
“革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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