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又看了一眼对方的备注信息,只有两个字“江朗。”
是名字叫“江朗”还是姓“江”。如果姓“江”的话,为什么兄弟两个不是同一个姓?
天晟集团的生意做的很大,可是当家人却格外低调,外界也就是知道一把手是“祁汕云”,但是他也是一个神秘人物,将公司交给专人打理,他本人很少出现在大众眼前。
如果不是专门去查,根本不会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更不会知道祁汕云其实还有另一个儿子,是跟随母姓的“江朗。”
或者说,有人或许知道继子祁行臻的存在,却不知道江朗的存在。
“你今晚住这里?”
许苑说:“乐队安排的。”
祁行臻不容置喙道:“跟我走,别住这里了。”
“可是房间已经定好了。”
祁行臻拿了她的大提琴,“那就推掉。”
他看一眼许苑,问:“还是你想住这里?”
许苑不清楚他为什么不高兴了,只是隐约觉得祁行臻好像非常不喜欢刚才的那个男生。不是没有见过他神情冷漠的模样,却是真的没有见过他生气。
许苑叹了口气,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东西。”
祁行臻点头,却和她一起上楼。
车行驶了三十多分钟,像是从度假山庄出来了,又拐进了另一条路。
路边只有几盏泛着昏黄的路灯,不同于度假酒店那一带的灯火通明,这里黑压压的,许苑降下车窗,还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这里好像很偏僻。”
“在郊区。”
许苑看了眼车窗外,树影栋栋,清凉的晚风吹了进来,她清醒了一些。趴在车窗上,看一闪而过的山峦和行道树,“往前走还会有住的地方吗?”
祁行臻没回答她,轻打方向盘,将车子转头,驶到了另一条岔路上,再走了十多分钟,前面依稀有灯光。过了一会儿,车停在了一扇铁艺大门旁,按了几声喇叭,一会儿有人跑过来开门。
许苑下车,看到的是一栋两层的建筑,中式建筑,有点儿像是复古的民宿。
祁行臻绕到车后,拿了行李箱下来,许苑跟着他进了房间。
到里面发现这或许真是民宿,就是布置有些奇怪,地上铺着很西式的地毯,可却是有些复古的旋转楼梯,墙壁上挂着吉他,角落里还摆着钢琴。
祁行臻将东西放下了,问许苑:“要吃东西吗?”
“我不饿。”
祁行臻打了电话,“一会儿有人送东西来,你开下门。”
他说完就上了楼。
许苑点头,看着搭配着实奇怪又分外和谐的房间,觉得挺有意思的。
一会儿有人送来了两瓶酒,许苑叫住送酒的姑娘,问:“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入住吗?”
年轻姑娘说:“有,但是在离这里不远处的另一栋楼里。”
许苑还想问什么,突然楼梯口有脚步声。
她回头,见祁行臻双手撑着栏杆,神情闲适的看着她,说:“有什么是不能问我的?”
“我······”许苑一时语塞。
祁行臻打发了送酒的人出去,房间里面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下楼,拿起了一瓶醒好的红酒,倒了一杯递给许苑,“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