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静到来,苏蒙尘将医家的修炼值加点到六十,才停止修炼。
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自己就能进级下一层了。
没多久,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四声杜鹃的叫声,是他熟悉的高亭的暗号。
打开门,果然这小子已经站在门外。
这小子也是个骚包,不知道从哪整了一身绸缎衣服,十分显眼,倒也复合富家公子的人设。
至于自己,只是卸下了太医院恩料生的衣服,换上一件普通的布衣,不是粗麻的那种,看上去不算寒酸,衽边还是拿绸缎缝的。
可简单的色调加之与高亭站在一起,便显得普通了些。
倒不是苏蒙尘没有昂贵的衣服,他再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家里还是给自己置办过两件绸缎衣服的,只是他离家出走之后,便很少再穿出来了。
“苏兄你就穿这个?”高亭指了指他的衣服,惊讶道。
苏蒙尘白了他一眼:“不然呢,穿的太亮眼,被嫖宿晚春楼的黄太医看到怎么办!”
经他这么一提醒,高亭这骚包才想到这一茬,猛地一拍脑袋:
“坏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苏兄且慢,待我去换身衣服!”
片刻后,高亭穿了件比苏蒙尘还素色的衣服出来,转了一圈十分满意。
“苏兄,请!”
哥俩勾肩搭背,从太监、宫女们走的小门出宫,直奔号称“西城一绝”的晚春楼。
作为睢阳城里最热闹的青楼,两人离着大老远便听到喧闹声。
每个月的玲珑曲会,无疑是这座青楼最热闹的时候,几个老鸨子也扩大了营业范围,只要是靠近方圆百米的,都被她们招呼着往里请,还有几位楼里的佳人,也被拉出来充当“临时服务员”,不停朝街上过路的商客抛送媚眼。
“呦,这两位俊公子可是来听曲的?”
一个老鸨子看到苏、高二人,健步冲了上来,生怕别的老鸨强了她的客人似的,甚至连高亭这长相,都被她昧着良心冠上了“俊公子”的头衔。
只是老鸨子走近之后,面色骤然一变。
“这……苏……苏公子,你这是……”
作为曾经的常客,老鸨子倒没有忘记苏蒙尘,只是想到他还欠着酒楼小二百两银子,便心有余悸。
要知道他欠的银子成了烂账,老鸨也被连累,罚了不少钱。
可这位爷再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哪怕不受宠,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老鸨子不敢轻易得罪,只能面色讪然地愣在原地。
苏蒙尘猜出老鸨子心里的想法,拍了拍一旁高亭的肩膀:
“赵妈妈,今天亭子哥付钱,我不赊账!”
“怎么,赵妈,你该不会觉得,本公子和苏兄,是提上裤子不给钱的人吧!”
赵妈妈没说话,只是看向苏蒙尘,仿佛在说:
你身边这位都白嫖多少次了!
苏蒙尘:“欸,亭子哥,我们是来听曲的,不是来嫖的,优雅,懂不懂!你不怕花柳病了?”
高亭听到“花柳病”三个字,身子不禁打了个颤,顺势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子:
“喏,今天我们哥俩是来听玲珑曲会的!”
赵妈妈才重新挂上笑颜,把苏蒙尘两人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