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则你找骂是不是?”一个极清艳的女人双手环在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红颜知己很少吗?昨天不还有个妹妹逮着你喊宝贝吗?我说什么了吗?”
她冷笑了声,“你丫还是一本《爱莲说》呢。”
白日里她见过的几个人都在,其中傅少则正跟未婚妻激烈地争执了几句,还没培养出能联姻的感情,两人就把关系降到了没建交的冰点。
海王和海后凑成一对,惨绝人寰。
终于看到有人过来,赵东阳弹了弹烟灰,转移了目标,缓和氛围。
“来来来,玩贴牌吗?”
贴牌游戏,通过判断自己纸牌大小不断地进行猜牌、亮牌和弃权,最小的出局,加上点儿惩罚,其实就是变相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沈姒下意识地看了齐晟一眼,闲着也是闲着,她倒没什么意见。
只是有点冷,她缩了下肩膀。
“冷吗?”
齐晟低声问她,明亮而漆黑的眼被前额稀碎的短发遮挡了些许。
沈姒就地坐在了沙滩餐布上,抚平了裙角,无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拿件外套?”齐晟半垂着视线,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沈姒抬眸,稍稍怔住。
齐晟这人阴刻又沉郁惯了,一身杀伐气,气场骇人得狠,却偏偏又有举手投足间吸引人的本事,但凡他肯温情一点,就能让人不自觉地沦陷。
“行啊,”沈姒也没跟他客气,推了下他,骄矜道,“快去快回。”
齐晟无声地弯了下唇角。
-
游戏玩过一轮,沈姒运气一般,没被罚到,但也没得到惩罚别人的机会。不过只一轮,就能看出这些人没一个好货,问题十足的刁钻。
赵东阳给另一个哥们挑中的惩罚,就特别让人不适:
“请选择在场的一个男性同胞,一边锤他的胸口,一边娇滴滴地说:你好讨厌哦,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
那哥们脸色垮了半天,突然撸袖子起身,朝赵东阳过去了,“来,老赵。”
反应过来后,赵东阳“我操”了一声,被对方张开双手索要拥抱的动作惊到了,掉头就跑,“你他妈别恶心我了。”
偏偏那哥们竟然还在后面追,一副不把人搞到手同归于尽就誓不罢休的态度。
周围一阵哄笑。
沈姒看得整个人都麻了,抬手扶了下额头。
这都是什么恶趣味儿?
许久也没等到齐晟回来,马上要开始第二轮,沈姒才不经意地环视了一圈儿,瞥见不远处的岩石附近,站着两个人。
她端起手边的高脚杯,轻抿了一口,突然很想过去看一眼。
昏暗的天色下,齐晟侧头点了一支烟,意态懒散地点了一句:
“他们几个政法系毕业的,私底下往来不少,我怕你拉拢错了人。”
“我看交情未必有多真,只要还想更进一步,同一个派系一样分庭抗礼,”顾淮之挑了下眉,淡淡地嗤了一声,“就像陆叶两家对峙多年,这才是上面愿意看到的。如果有一天,大哥娶了叶家的女儿,势必要有人激流勇退。你觉得谁肯放掉手中的权利?”
话说到这儿,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