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要过年的缘故,雨竹这几天经常会想到金名,一直认为,自己对金名的思念会随着时间而淡化,但不是这样子-----她依然如此的思念他。
还是不要想了,现在的自己算什么,对金名用“想念“这个词都不配了,雨竹控制着自己的思绪
机器在运转着,工人们紧张地劳作着。突然,机器停止了,有人过来道:“上前面院子里开会,总经理有话说。”
院子里,所有的工人都到齐了,家驹威严地站在前面,他的身边多了那位美丽的小姐。
“大家伙听好了,我今天请来一位助理,是帮助我们公司解决难题的。”
“助理是什么?”人群里有人问道。
“助理嘛!相当于-----相当于副经理,怎么样?”说着家驹扭过头征求着姑娘的意见。看着家驹一脸阳光地看着姑娘,雨竹心想:“这人还有笑的时候呢!”
姑娘笑了笑,点了一下头。家驹接着说:“这位黄小姐可是新毕业的大学生,我们公司急需这样的人才,我是高新聘请来的,主要负责生产销售这一块,希望以后大家服从她的命令。”
也许是近来参观的领导多了,家驹教导得很起效果,众人欢呼着鼓起掌来。那个姑娘脸稍微红了一下,顿了顿,很清脆地说:“乡亲们,我叫黄思琦,初来乍到,希望你们关照,谢谢-----”
“啧啧,看人家,说起话来,那叫个大气,还是大学生,有文化啊!”看着众人对大学生的崇拜,雨竹的心又酸楚起来了。是啊!大学生,多么令人向往的称呼,自己也曾努力过,结果------雨竹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他们的演讲,好像这些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喜还是悲,与那些欢呼的人是那样的不协调。
家驹的目光倏地扫过角落里雨竹的脸,一种没有受到尊重的感觉升起来了,顿时生起气来:“什么了不起的人,装个啥?”想到这,手指着呆呆的雨竹,对黄思琦说:“思琦,以后重点管一下那个人,别让一个人坏了大事-----”众人惊异于家驹的话,眼光纷纷地投向了雨竹。
莫名其妙的又受到指责,雨竹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张幸灾乐祸的脸,雨竹像火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家驹,家驹赶紧转过了头。那个目光真吓人------
黄思琪的到来真的给公司带来了好运,公司的产量和销量与日俱增,规模越来越大。家驹庆幸自己的慧眼识珠。这个姑娘也很讨工人们的信赖,没一点架子,有的时候也爱和那些姑娘媳妇们聊天,看着思琦的笑脸,雨竹警惕的心也慢慢卸下来了。
人们也渐渐知道了一些姑娘的信息:“听说他俩可是高中同学呢?还有,开始建厂时,经理的贷款可是黄小姐父亲帮的忙。”
“人家父亲是银行的行长,家世很了不得!这回好了,家驹有这个老丈人,以后可前途无量了-----”
“要是娶个这样的老婆,多美啊!真是天生一对-----”
家驹在工人们的祝福下大张旗鼓的干着大事业,他有一个愿望,他要让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到他的工厂里来做工,让人们知道,他是个有能力的人。
家驹的警告并没有起多大作用,黄思琦开始就很喜欢雨竹,也许听说是家里嫂子的缘故吧!思琦对雨竹很尊敬,总是“嫂子,嫂子”地叫着。她喜欢雨竹的沉稳和文静,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气质,是这些山里人没有的。
一天,思琦看着手中雨竹写下的收据,叫住了要走的雨竹,亲切地说:“嫂子,你等一会儿,我有话对你说。”
雨竹默默地坐下了,自从嫁了过来,雨竹总是沉默着,是啊!一个人的梦没了,还有什么能使她快乐呢?思琦端一杯水给雨竹,顺势坐在了雨竹的旁边。
“嫂子,你的字很漂亮,上到高中吗?”“嗯!”雨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听别人说了你一些情况,很不容易啊!”雨竹听到这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不知怎的,雨竹不愿人家知道自己的事,感觉是那样的丢脸,特别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
“现在还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跑呢?顺从只意味着软弱-----”
“没什么?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雨竹从心里感激这个姑娘,但她不愿被人同情,这个善良的姑娘不知道这里的事有多复杂,想到这,眼泪眼看要掉下来,雨竹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雨竹的背影,黄思琦陷入了沉思,难道就这样------
“你找她来干嘛?思琦----”家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哦!没什么?随便聊聊,总感觉这个嫂子很奇怪,长得多美啊!白瞎了。”
“做好你的事吧!别人家的闲事少管。”家驹的脸有些不好看了。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你带我去县里一趟,刚有个电话,那个上海的商人要见面谈合作的事,估计该到了。”思琦拽着家驹就往外走去。
高中同学三年,思琦太了解家驹了,一旦惹了他,从来不会给人家面子,所以,思琦赶紧岔开了话。
汽车出了厂房大门,在一首轻松愉悦的音乐中前进着,远远望去,前面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急忙忙地走着,是那样的孤独。
思琦大声地说:“停下,家驹----”汽车慢了下来。
“嫂子,顺便捎一段吧!天要黑了。”思琦热情地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