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个有心的年轻人,这半年来,家驹主要是在省城参加一所函授学校的学习,主要学习开采矿山的课程,他知道,家乡的山是一座金元宝,他要大干一场,让自己,让乡亲们富起来。这不,接二连三地从外地请来好多的专家,考察,勘测,实验-----
家驹运筹的这件大事,思琦开始不同意,她喜欢过点小资生活,不喜欢未来的老公整天在外面忙,但现在哪有资格管呢!只能无奈地等待着-----最生气的是他的老子霍老二,听说家驹又折腾,这可是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气的大骂一场:“你就折腾吧!好容易挣点钱,又要折腾没了,败家仔啊!”最后竟气得躺在了床上。
家驹眼不见,心不烦,回家的次数更少了,晚上偶尔回来一次,也是站在院子里一会儿,看看西院,就走了。难怪家驹娘奇怪起来,啥意思呢?
雨竹依然平静地生活着,每天照顾着家傲,不过,这几天晚上,金名在梦里出现少了,无缘无故的,另一个人影却走进了几次-----
偶尔会听到东院大娘亲热地喊着家驹,这时,雨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关注着自己,虽然看不见,但心里暖暖的。
思琦来家里的次数多了起来,每次听着东院老两口的欢笑声,就知道是思琦在逗二老开心呢!听婆婆说,家驹的婚事要快了,城里的亲家都见面了,这时,雨竹会默默地走开。
趁着开矿手续审批阶段,家驹终于闲了下来,这时,他要好好管一下西院那个闲事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凋谢,他管定了。家驹要把那根插在心口的刺拔掉,哪怕流再多的血------
第 042 章 各有预谋
一天午后,太阳暖暖地照着,家驹开着车,把在村头溜达的三叔拽了上去,一直开到了县城的小酒馆,家驹还要了一个雅间,美得霍老三不住地夸奖道:“还是侄子好啊,知道孝敬叔,还请叔喝酒-----”家驹本来对这个三叔很够意思的,每次出门,知道老哥俩就爱喝个小酒,只要给阿爹买,一定不会少了三叔的,尽管娘闹脸色,家驹依然会惦记这个三叔的,霍老三心里对这个侄子也是很感激的。
“哪里,叔,这是应该的。”家驹谦虚起来。
“唉!要是你哥好好的,多好!你的事做大了,不会亏待他的,怎么也得捞个副总啊!”说着霍老三遗憾地要抹眼泪。
“三叔,别难过了,来,咱喝酒----”家驹劝慰着这个还比较讲理的老头,他有时觉得比自家爹还说得来,所以从小爷俩关系不错。
酒喝痛快了,话也就跟着多了,爷俩有了好多话匣子,这时候,家驹抽个时机,随意地说:“叔,哥这样,难道真的要嫂子守一辈子吗?有点-----”
“唉!这我怎么不想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难受啊!你看,你嫂子她----多贤惠!”说着,霍老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怎么不琢磨?自家傲从上海回来,知道儿子也就那样了,霍老三就在愁这个媳妇,说心里话,这个媳妇,是真的不舍,也不忍啊!
“唉!看着可怜,但舍不得就这样放她走,你说,怎么办?”
“再不舍,也不能耽误人家一辈子啊!再说,那个合同,根本是违法的-----”家驹乘胜追击。
“可是,我不甘心啊!就在你哥这断了后?”霍老三不甘心,有他的理由,闺女没了不说,他这支血脉到家傲这里可就绝了,这个才是他死不瞑目的地方啊!黄土都要埋半截了,孙子影子都没有,让他怎么见地下的祖宗啊!
家驹明白三叔的意思,拍着胸脯说:“叔,这你就远了,还有我啊!我怎么也得把咱老霍家的血脉传下去啊!”
“你---你---”霍老三眼睛发起了光,盯着家驹左右的看,这下把家驹闹得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赶忙说:“叔,我是这意思,我和家傲哥不都是你的子孙吗?将来我的孩子就等于这一大家子的,不是吗?”
“是,是,太对了----”霍老三莫名地高兴起来,还拍着大腿赞同着家驹的话,这下闹得,家驹更是丈二摸不着头了,也不至于这样兴奋啊!
接下来,可是霍老三劝酒了,“大侄子,来,和叔喝一杯-----”
霍老三此时想到了一个如意的算盘,连他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了,怎么没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好事啊!既不丢面子,也有了他霍老三的根了,下去几辈子,谁知道,笑着把家驹拽到跟前,说起了自己的好主意。
“借种,什么?我?”家驹一听霍老三的话,脸立刻掉了下来,“叔,你糊涂啊!这什么年代了,你把人家看成啥了?太侮辱人了----”
“孩子,我有条件的,你妹子不能白白死,咱也不能耽误人家,只要留下个孩子,我就放她走啊!这不两全齐美的好事吗?”霍老三没注意家驹的眼睛已经红了,还在美美地幻想着蓝图。
“三叔,你别说了,简直瞎闹,这是犯法的,你忘了花儿是怎么死的吗?”家驹强忍着没发火。
“你嫂子那你甭管了,我不会强求的,只要她愿意,就这么办!”看着霍老三那张老脸,家驹真想一拳头冲过去。
“你呢!就当做替咱祖宗积德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不挺好吗?还有,这件事啊!就咱爷俩知道,摸黑去,抹黑回来------”
“你敢,你要这样,我告你去!”家驹此时青筋暴露,指着三叔吼着。
“看看,你要不做,也成,我找别人还不成吗?至于这大火气呀!”霍老三没想到这小子反映这强烈,连忙又补充说:“知道你们年轻人讲什么忠诚,觉得对不起思琦,就------我找别人,好不好?”
“别人也不行,我警告你了。”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
“嗨!混小子,结帐,我可没带钱啊----回来,我还没说完呢?”霍老三听着门啪地一声,哆嗦了一下,这小子,又义气行事了,我们才是一家子,怎么胳膊肘总往外拧呢!
霍老三继续端着酒杯,这回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雨竹那孩子也不是好惹的,怎么能让她答应下来,把自己这脉血统传下去。
饭店不远处,家驹举起的拳头已经沾满了鲜血,在他面前的树上,血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他是把对霍老三的怒火都撒在了这颗倒霉的树上。
奇怪的是,从这一次喝酒回来,家驹回家住了,霍老二两口子乐开了花,思琦也高兴起来,最起码,可以天天看见这个人了。只不过,家驹娘却奇怪起来,见三叔的态度有些变了,不爱搭理他了。还有,每逢夜深的时候,儿子都要到院子里转悠,像守着点什么?婆娘弄不懂儿子了,看着阴沉的脸,也没敢多问。
工厂继续地忙碌着,家驹新建立的矿业公司也暂时先设在原来这地方,好在批文没下来,都是一些准备工作,家驹还可以抽空往家里去吃饭了。
霍老三几次看见家驹,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