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儿,占小幺是冷静的,侃侃而谈,脸上平静得……
平静得让权少皇突然有点儿痛恨起她来。
想到刚才他深情投入的一个热吻,得到的却是她的零回报,他锁了眉头,眸底冷光一扫,就捏住了她尖巧的下颌骨,“占小幺,如果真有这档子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占色抬起下巴,心里揪了一下,浅浅眯眼,笑得坦然。
“我爸说,‘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有些东西本来就强求不得,是我的终归会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想去争取。”
什么狗屁的恰恰恰恰恰?
权四爷本就糟乱的脑袋被这么‘恰恰’了一下,也没理解她那个过世的老爹到底灌输给了她什么理论。刚好就抓住了‘不是她的,她不想去争取’这一个重点。心里刺激了一下,他眼睛里的一簇小火苗,很快就变成灭天大火了。
喉结上下耸动着,他一双眼睛烧得红通通的,像只受了刺激的野兽,沉声吼她。
“占小幺,你他妈当真不在乎?当老子跟你儿戏的?”
不在乎?谁说她不在乎?
正如那天她睡觉时莫名其妙想起的那句话一样——“平日不信真爱,才会真爱”。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正因为她从来不相信爱情,才会认认真真去爱。虽然与权少皇的婚姻一开始没有感情成份,可她是一个认命的人。自从结了婚,哪一天又没有认真对待?
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可,她生性轴性,惯常吃软不吃硬。
俗话说,抬头要有勇气,低头要有骨气。在他恶狠狠的低吼下,她本来想表达的意思也懒得解释了。心里忖度着,要真是权少皇的老相好回来了,他俩现在还在两情相悦什么的,她在中间横插一脚膈应着人家,又算怎么回事儿?
于是,她就点了头。
一点头,她那漂亮的小脑袋瓜子,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直接就啄到了四爷的心窝子。
他就操了!这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呢?
这段日子他对她不薄,两个人也如鱼得水,他以为她是动了心的。
可……
咬牙切齿,青筋乍现地瞪着她,他真想索性捏死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算了。可他在那儿没好气儿地瞪了她小半会儿,人家到好,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淡定地看着他。
权四爷牙根儿痒了,眉头紧锁着,无奈地双臂一展,将她紧拥在了怀里,又恨又爱地低吼。
“占小幺,你他妈就是个傻货,缺心眼儿。”
……这话说得。
占色清了清不太舒服的嗓子,真想把他从床上丢下去。
试想一下,一大晚上的,她又累又中毒地被好一阵折腾,容易么?末了,还莫名其妙地就被活力四射的男人恶狠狠地啃了一顿。这会儿吧,她好不容易才痛心疾首地‘高姿态’成全他们俩。丫臭王八蛋不仅不感激她,还扯东扯西地数落她的不是。
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想揍他、骂他、搧他、可这会儿身体不得力。
算了,让他扯犊子去吧!反正该放手时就放手,她懒得跟他计较了。
“对,姑奶奶就是傻货。你爱跟谁跟谁去,谁稀罕你?”
她以为说得很坦然,可却不知道,那话酸得能让人掉牙齿。
权少皇心里动了动,低头,仔细盯着怀里动弹不得的小女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哭笑不得,抬起手来,像摸小狗仔似的使劲儿搔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是不稀罕老子,可老子就稀罕你,咋办?”
被他搔得头发乱糟糟的,占色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飞快地甩开他的手,她毛噌噌吼了一句经典。
“嗤!你爱咋办就咋办,就是别把我发型弄乱!”
我操!
权少皇低骂一句,恨得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