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钟林总算是看清这一身戎装的家伙是谁了,只见他连官帽也不捡了,上来一把揪住许清的衣裳激动地喊道:“许老弟,哎呀呀,许老弟……”
可以看得出,钟林极为失态,激动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许清上去捡起他的官帽,往自己头上的戴,哈哈笑道:“子期兄,少说那些没用的,好酒好菜给我备上来,你知不知道,我日行千里就是为了会一会你这个老友,如今肚皮都贴着背上了。”
钟林依然难以平静,转头对衙役喊道:“好好好,快快去秦风楼准备酒席……”喊完这才再度拉着许清的衣袖说道:“昨日方闻,许老弟以五百人大败李元昊大军,歼敌数万,许老弟近半年来,种种事迹无不让为兄感叹万分,快快快,快进来给为兄好好说说夜袭夏军的过程,知道嘛,昨天为兄惊闻此信,喜而yù狂,恨不能跑到渭州去一睹许老弟的风采。”
“哈哈,子期兄,别的先不说,晏相给我赐了个子澄的字,你还是叫我子澄吧,至于渭州大战嘛,我要先看看子期兄准备的酒菜如何再说。”
钟林先是一怔,然后忍不住雷了他一拳笑道:“子澄不愧是历经战阵杀伐的人,这股子豪爽之气让人舒心啊。”
安置好许清手下的人马后,钟林这才带着许清来到后衙洗漱一翻,然后结伴往秦风楼,秦风楼就位于县衙不远,大概是扶风最好的酒楼了,两层的楼阁,门前灯火通明,酒楼的掌柜亲自在门前迎接。
钟林是个好知县。上楼看到那一大桌的好菜,还有几个侍酒的美姬时,许清由衷的作此论断。
“来,且干此杯,子澄啊,这总该跟为兄说说渭州大战的经过了吧?”钟林一手搂着的个美姬,与许清对饮完杯中酒,迫不及待地说道。
许清不再吊他胃口,把渭州夜袭的经过细说了一遍,在钟林无限向往的目光中,许清最后说道:“说真的,事后回想起来,才感觉到此战赢得多么侥幸,可兄弟我事前还真一点不怕,一心想着怎么爆李元昊菊花,就愣头青一个,所谓横的怕愣的,哈,李元昊再横,也怕咱们这些愣头青啊。”
许清些此时已换上一身儒装,俊朗儒雅,却浑不在意的自称愣头青,让几个侍酒的秦娥抿嘴直笑,许清一把揽过秦娥的柳腰,往怀里恣意轻怜一翻,这才一拍她的香tún笑道:“子期兄,说真的,小弟我还真有些喜欢上军中的生活了,每天活得痛快淋漓,没那么多勾心斗角,让人心力憔悴。”
钟林把怀里的侍姬扶起,若有所思的说道:“子澄这话怕是别有怀抱吧?你带着一营人马跑到西北,渭州一战又匆匆返京,不会这么简单吧?”
许清从初识开始,就跟他和赵岗比较投缘,倒也不想尽然瞒他,钟林同样是一个偏向革新派的官员,许清此次来,未尝没有提醒他一下的意思,免得风云际会之时,钟林不明所以,凭一腔热血跳出来打头阵,成为别人的马前卒。
许清把自己与范仲淹与韩琦会谈的经过,挑些不紧要的跟他说了,钟林果然如久旱逢甘露般,兴奋异常,许清淡淡地泼了他一盆冷水:“子期兄一腔热血我明白,但无论如何,到时子期兄都先静其变就好,若形势转好之时,自有子期兄大展胸中抱负之时。”
钟林愕然看着他,有些话本不用说得太透,但许清此刻已经对他算是推心置腹了,想起许清此行的目的,不知不觉,这个初见时还在东京城卖画养家的朋友,竟成了皇帝的心腹,将如此重要的事情jiao托于他,那么许清这么说想必定有内因。
其实许清只是担心范仲淹他们走老路的话,钟林也傻傻的跟着冲,那就必死无疑。
不管如何,钟林感许清一片赤情,连干了三杯,里心舒畅了许多,自己一个小小的知县,不曾想当初一翻偶然,竟结识了许清这样一个人物,别的不说,许清有渭州一战的功劳在,加上赵祯的宠信,从此仕途已不可限量,有他这种不忘旧jiao的朋友在中枢,钟林心里自然一片开朗。
撇开政事,谈起京中的赵岗来,往日的情景可佐酒,秦娥脂香露华浓,恣意轻nong月朦胧。
今日三更,求订阅,求月票
今日三更,求订阅,求月票
上架近月,综合而言,无论是订阅量,还是月票打赏情况。
说实话都让昊远挺心凉,但昊远仍坚持努力着,从不断更。
希望觉得本书尚可一观的朋友,在订阅的同时,
打赏些月票,以暖昊远之心,增强创作动力。
多谢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温情
再度看到东京巍峨的城墙时,许清勒住黑寡妇,跳下马来舒心的躺在路边的草地上,西北一行近一个月,如今想来竟恍若做了一场大梦般,望着天上变幻莫测的白云,人生何尝不如此啊?荆六郎等人也纷纷下马散坐在他身边,夕阳照在身着的盔甲上,反射着金色的光芒。让赶进城的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大人,总算把你安全护送到京城了,咱们这二十多个兄弟,今后是做您的亲卫,还是马上回西北去?”荆六郎惬意地问道。
许清有些好笑,自己一个小官儿,有必要带着二十个亲卫吗?没得让人污蔑自己蓄意谋反那就惨了;他甩马鞭轻甩了荆六郎一下,淡淡笑道:“你们都不错,做我的亲卫那是屈才了,今日天色已不早,就先到我家住一夜,明日等我进宫面圣过后,方知对你们如何安排,马上回西北怕不是行了,京畿的禁军同样需要教授手雷的使用方法,我估摸着你们是要先留在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