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香影翩跹起舞。
“依依姑娘!”
赵岗口水差点没淌出来,哪副惊愕的样子让许清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厮可谓是柳依依最忠实的粉丝,扔在翠薇院的银子已不知凡几,柳依依能成为京中四大行首之一,除本身才艺外,当然也是少有的绝色,如今能请得动她的人还真不多。
几位好友不想许清此翻竟摆下这么大的阵仗,有了柳依依与一众歌妓的加入,席间气氛顿时涌呦蚋叱保赵岗就仿佛吃了春咭┮话悖硬是过来与许清大碰了三杯,就差没给他一个熊抱了,弄得许清寒毛都竖了起来。
除了许清之外,宴中诸人争相挥毫泼墨,准备给佳人献上赞歌,连冯雨也不例外,许清好笑,估计刘玲已经被他忘得差不多了吧,等下可别忘了把人接走才好,咱可是奉行朋友咂蕖⒉豢善鄣木子。
等几人纷纷写下大作,回过头来才发现,柳依依已赖到了许大官人身边,笑语嫣嫣,婉转相欢,许清故意揽住佳人水蛇般的腰咧儿,向赵岗眨眨眼,差点没把他激得怒发冲冠,总之一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样子就是啦!
“依依姑娘,坐中除我之外皆是一时之选,去吧,给各位敬一杯,且听各位有何佳作问世。”等赵岗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许清才拍拍柳依依的香呒缢档馈
一听这话,赵岗顿时如打了鸡血般,神奇的起死回生了。总之厅中又是一片肆虐的笑声。
这和翻取乐,直到黄昏才尽欢而散,赵岗还一脸兴奋,出门时攀着许清的肩膀笑道:“子澄这回不错,不过,请依依姑娘来,花了不少银子吧,回头别自己唉声叹气就好!”
“实话告诉你赵长德,这回我请依依姑娘一分银子也没花,我去请,她乐意来,不收银子,嘿嘿!”
“不收银子?别人见她一面都难,你请她来献艺竟然不收银子?难道依依看上了……啊!许子澄,我要杀了你!再让你活着,兄弟们都得打光棍!”
许清二话不说,抬腿就往他屁吖缮弦唤牛看看成果斐然这才拍拍手开唱: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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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损友 文字更新最快……】@!!
第二百七十七章 逼婚
去京城百里的咸平是个上县,县中富户不少,但若论谁家最风光,如今非王家莫属,王拱辰以十七岁之龄高中状元,如今三十出头便高居从三品的御使中丞之职,这一桩桩事迹给王家带来了无限的荣光。
大宋重文轻武,能中进士对于民间百姓而言,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事了,何况王家长子中的是头名状元,所以这些年来,王家在咸平可谓是第一名门,整个家族随之风生水起,从原来的家徒四壁,变成现在的良田万顷,高梁华屋锦衣玉食,一举成了咸平每一望族,可以说,王家的变迁,就是真宗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锺粟”最好的注脚。
被许清寄以厚望的王素王大人,此刻正坐在咸平最大的青楼里,在美妓的软语哄劝下,频频而饮,敬陪下首的主薄汪奎一脸的媚笑,趁着知县离宴上茅房的当口,悄悄地将一份礼单送上:“王大人冒着严寒,巡视咸平,惩戒不法,此等勤劳公事,堪称为官之楷模,下官佩服不已,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王大人笑纳。”
王素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双眉一挑,义正词严地说道:“我王素入仕以来,一向洁身自好,为陛下尽忠,为国事尽力,此次惩办连家一个刁民,岂能收尔等的礼敬,汪主薄请收回吧!”
“不不不,王大人您误会了,王大人一到咸平,便严办连家这样的不法刁民,咸平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百姓们为表谢意,特意托下官给王大人您稍点咸平的土产而已,咸平百姓一翻赤诚之意,王大人您就收下吧!”
“唔,既是咸平百姓对本官的爱护之情,那本官就愧领了,汪主薄啊,王中丞托我给你带句话,上次连家声这个刁民将王家告上县衙,汪主薄你尽忠职守,明辨是非,使刁民无可抵赖,本官和王中丞对你的能力十分看好啊,倒是王知县哪里,若不是王中丞亲自赶回,哼……所以王中丞感叹,这个咸平知县若是由汪主薄你这样的干才来做,何愁咸平不得大治啊。”
汪奎心脏一阵收缩,这王大人也真是,这事说得这么大声做甚,早知道就不应该劝他饮这知多了,他望了望门外,生怕知县吴新阳这时候回来,赶紧说道:“下官只是略尽绵帛之力而已,当不得大人和王中丞的夸奖,今后还望两位大人多多提携,若有用到下官之处,两位大人但请吩咐,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素在美妓身上抚了一把,说道:“汪主薄放心吧,咸平是王中丞乡梓,岂上不关心,不过,吴新阳毕竟是正途出身的知县,王中丞也不好随意为难,这还得靠汪主薄你自己掂量啊!”
“王大人请转告王中丞,下官知道怎么做了,若有来日,下官一定不忘两们大人之恩。王大人请满饮此杯……”
等知县吴新阳走入厅中。王素正搂着美妓呷玩,朦胧的醉眼悄悄地看了王熙凤一眼,心里一阵的暗笑。
…此次王素到了咸平,先是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连员外一家都入了狱,然后在汪奎等人面前巧妙了透露了一下,自己和王拱辰这个本家‘私结同盟’的关系,再把汪主薄在连家之事上如何出力隐晦地点了出来,京中官员成千上万,王素和王拱辰又同是台谏言官,见王素对内情之般了解,还真以为是王拱辰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出面,才让王素来帮忙解决的,这不,正好吃好住的侍奉着呢。
且不管王大人在咸平是如何驱狼吞虎,挑拨离间了,京城里当曹佾再次来说八贤王有请,许清就有些忐忑不安之感,在司农寺里磨到了下值时间,才硬头头皮驱车前往荆王府。
“下官许清拜见八贤王!”
仍旧是那个暖融融的花厅,斜靠在太师椅上的八贤王睥了他一眼,也没象往次一样让他落坐,轻咳一声说道:“臭小子,你还知道我荆王府门往哪边开啊,本王还以为我这张老脸请不动你了呢!行啊你!”
“八贤王恕罪,今日下官寺中事务繁多,一时脱不开身,还望王爷见谅!”许清只好老老实实站着答对,听八贤王这口气分明有找茬之意,他于是说一句揖一揖,一副小意的模样。
八贤王须子一抖,一拍桌子道:“事务繁忙?你当本王好糊弄是吧!什么事你都让你那些手下摆弄完了,你忙什么忙?清平病了好几天,你不上门看一眼也就罢了,本王差人请你你还拖拖拉拉,当本王治不了你是不是?”
桌上的茶杯被八贤王这么一拍,哐的一声从桌上滚了下来,茶水很快流到许清的脚边来,厅中的侍女更是噤若寒蝉,轻手轻脚地上来收拾,有意无意地看了许清一眼,拿着破碎的茶杯出去了。
许清暗叹一声命苦啊,早料到今天来不会好过,可没想到要头顶这般天雷狂轰,他深吸了几口气儿,一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样子,准备迎接更为猛烈的轰炸!
八贤王看他躬着身,默不作声,若不是见他还喘着大气,还以为他石化了呢!对他更是横竖看不顺眼儿:“你还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是吧!别以为陛下护着你,本王就治不了你!说!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清平回京时穿着你的官袍了,你打算怎么办?”
许清偷偷瞧了一眼他的面色,咬牙道:“王爷容禀,子曰,嫂溺,援之以手,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