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陆瑶离开喻衡家,陆瑶心里都还在好奇,谢虹老师为什么会在喻衡家里,讨论课程教学?可两人一个教政治一个教物理,怎么看都不像能讨论什么的样子。
陆瑶走了以后,做得比陆瑶还端正的谢虹终于像是打铃下课的学生一样,一下子又摊回了沙发上,看到手中还端着酒杯的喻衡,直剜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是你学生过来,早知道我就上楼去先躲躲。”
喻衡眉眼低垂,虽不明显,却实实在在的泛着暖意。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耿直得气人:“陆瑶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也没把她当学生。”
谢虹倒在沙发上,面如死灰:“完了完了,她还是五班的,这下子我的形象完全毁了,以后在班里怎么立威啊!都怪你!”
说道最后,她还愤愤不平的抽出边上的抱枕,往喻衡面上砸去。
喻衡把酒杯挪开,老老实实的挨了一下。等抱枕从他脸上掉下来,才抬起另一只手把它接住。
“没事,她还是挺乖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谢虹可不满意他这回答,一甩头耍起横来:“你倒是挺了解的。”
偏就喻衡木头,还认可点头附和了一句:“还行,上次教我怎么处理发烧的就是她。”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谢虹梗住。
他还好意思说!
上次她发烧,硬是被他搬出了家里最厚最暖和的被子,里里外外给她裹了好几层,差点没把她给捂死!
谢虹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这个人给气死。
她眉眼一横,气哼哼的向喻衡伸出手来:“杯子给我,我也要喝。”
刚刚看着陆瑶在,她都没好说自己要。就这人偏生在她面前喝得爽快。
喻衡面上绽出一道浅笑,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手中。
没人想到五班人称老妖婆的谢虹老师,平日也惯会小女儿家的骄横。就像也没人想到五班人眼中从来面瘫没有表情的喻衡老师,笑起来是何等的令人溺醉。
白玉生烟,古石生花,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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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确实没有和人说过这件事,一个是如喻衡料想的那般,陆家的教养放在那里,她总是不太会去嚼人舌根的,还有一个就是——期末考紧接着就如期而至了。
和期中考时候一样,依旧是乔京墨帮陆瑶把书搬离的教室。不过上一次期中考试陆瑶成绩不错,这次期末考直接从最后一个考场提到了第三考场,于是整个期末考下来,她和乔京墨都没有再见过面。倒是和丰暮正好是一个考场,丰暮每场考试前都特地祝她考试顺利,有事还会闲聊上几句。
丰暮提到他与乔京墨一个大院长大的交情,说了不少乔京墨小时候的事情。陆瑶才知道乔京墨这被吵醒就要打人的脾气居然还是天生,丰暮还自爆小时候不知道挨了乔京墨多少顿打。
陆瑶想起自家哥哥小时候被卫暖姐暴打的样子,顿时有了画面感,噗嗤一下便笑了出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