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转首看向元宇倾,却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朝着昀孝帝和梁瑾天福了福身,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场宫宴,就在众人的震撼与惊奇中结束了!
京都城的十里长街上,一辆马车正慢悠悠的往前方而去。
车内,沐晚歌抱着一个檀木盒子,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对面同样坐着懒洋洋的元宇倾,只是那狭长的双眸却直勾勾的盯着某人,眼里尽是宠溺。
“看够了没有?再这么看下去,我连睡都不敢睡了!”沐晚歌向来敏感,尤其当某人的视线动也不动的注视着自己时,怎么都觉得是芒刺在背。
无奈的叹了口气,沐晚歌睁开眼睛,抱起那檀木盒子喃喃低语:“也不知道李秣陵那药方研究得怎样了!如今烈火赤焰已经找到,其他的药材应该也不难了吧!”
“放心吧,肯定会有办法的!”元宇倾心中一动,挪过去,坐到她的身旁,伸手抚上她的发端,柔声道,“歌儿,如今最难找的烈火赤焰已经拿到手,而火炼子也在爷爷的手里,其他药材应该就不难了吧!你放心,接下来我全程监督李秣陵的解药研制,一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就别皱着眉头了啊!”
“但愿如此吧!”沐晚歌抱着盒子的手紧了紧,小脑袋一歪便搁在了元宇倾的肩头上,有气无力道,“姓元的,要是李大夫的药方没用,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会的!”元宇倾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歌儿那么好,上天又怎么会不眷顾于你?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么?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会帮你找到的!更何况,还有凌叔叔在呢!凌叔叔的医术,也是很不错的!”
“凌叔叔?谁啊?”沐晚歌往他怀里蹭了蹭,有些睡意朦胧。
一想到那么早就被浣绫和蓝衣吵醒了,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古代的人没事做,就不知道多睡几觉么?凌晨五点多就让人起床,就没见过这么坑爹的!
“凌叔叔是当今睿亲王凌晗允,也就是凌暮远的父王。当年睿亲王妃逝世后,他便丢下了凌暮远,独自一人浪迹天涯,这么多年来也不曾回京。但因凌叔叔早年在朝的政绩,皇上并没有收回他的王爷权位,并承诺他,若是哪日想要回京参政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的!”元宇倾幽幽说道。
沐晚歌有些怔然,随即又问道:“那他怎么会医术呢?听你刚才那么说,好像医术还很高明的样子啊!”
“的确很高明!”元宇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睿亲王妃逝世后,他便将凌暮远抚养到了四岁。而凌暮远自小身子便不好,凌叔叔又是爹又是娘的,便在那个时候学会了医术,后来离开京都的数年里,他的医术又大有长进,你曾在湛城见到的济仁堂,便是凌叔叔开的!只是交给了爷爷和祖母打理而已。”
“那京都的济仁堂与他有关系么?”沐晚歌偏着头继续问。
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李秣陵是不是跟凌晗允有某种关系!多年以来,潜藏在心底的那个疑问,今时今日是否能够得到答案!
元宇倾显然没有她想的那么多,而是笑着道:“歌儿,有没有关系,就不在我知道的范围内了。若是你想知道,我倒是带你去问问!”
“为什么不是你帮我问?”沐晚歌极其不满。
“也行。只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可爱美丽,问起来比我要少很多麻烦而已。既然你不想,那就我自己去问呗!”元宇倾很是及时的回答了某只小狐狸的话,只是后面的音量却不由得低了下来,只因对面那只小狐狸的眼睛已经瞪得圆圆的。
沐晚歌已经无法形容心里的震撼了,小手狠狠的戳了戳某人的胸膛,口气危险道:“姓元的,有你这样的么?为了省麻烦,竟然将我推出去?旁人不是为了不让女人出面,凡事都亲力亲为么?怎么到你这里,一切都颠倒过来了?”
“歌儿,我这不是…”
“这不是什么?”沐晚歌眼角斜飞过去,那人马上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落在她的眼里,这便是赤裸裸的心虚的表现。
只是,她还想再说什么时,一阵马蹄声便来到了车旁,恶狠狠的瞪了元宇倾一眼,随即挑开竹帘一看,却见玉景璃高头大马随行而往,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多了几分随性与洒脱。
“看什么看?他有我长得好看么?”车内某只没好气的用手捂住沐晚歌的双眼,浓浓的酸醋味瞬间便弥漫开来。
沐晚歌一手扒拉下他的魔爪,偏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玉景璃,笑着道:“臭小子,你要不要跟我去趟郡主府?卢朝轩那小子正在府里疗伤,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玉景璃面色一怔,只是在看到车内的元宇倾时,眸光有一瞬间的黯然,只是很快就恢复如初,朝着沐晚歌点了点头,温和一笑道:“好!我也多年没见到他了,这次怎么说都要见一见的!小歌儿,你要烈火赤焰做什么?”
“解毒!”沐晚歌面色凝重的回了句,脑海里瞬间划过某一个片刻,随即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可曾听说过,蚀忆散这东西?”
“蚀忆散?”玉景璃不解,浓眉微皱,偏头沉思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