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才不能呢。
柳安安心中想到,若是姚太傅真的骂她,她就跟着一起骂背后行凶之人!
都怪那人,才害了她。
柳安安跟着褚余在外面站了片刻,那个中年男人退了出来,然后面色尴尬走过来在褚余面前行礼。
“禀陛下,家父年事已高,病中用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许是不能起身给陛下见礼,还请陛下勿怪。”
“不怪。”
褚余抬步往进走。
“陛下!”中年男子挡在了褚余的面前,又重复了一句,“家父病中,怕是不能见陛下。”
褚余瞥了眼中年男子。
“让开。”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中年男子汗如雨下。
只他依旧咬紧牙拦在褚余的面前。
“陛下,臣是臣,也是人子,还请陛下……”
“你大可拦着,朕可以杀了你,再进去问候你父亲。”
褚余随口说着骇人的话:“反正老师病中,想必需要一点冲喜的事儿。”
中年男子脸色涨成猪肝红。
他还想硬拦着,褚余不为难他,抬了抬下巴。
跟随在其后的几个侍从立即将中年男子拖到一侧。
“姚侍郎,陛下只是与姚首辅说说话,你为人臣子的,怎么能挡在陛下的面前呢。”
没有人拦着,褚余直接命人推开了那扇门。
柳安安目睹全过程,给姚侍郎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位大人已经算得上坚贞不屈了。
为了父亲的话,在暴君面前抵死拦了几次。
可是,拦得住吗?
瞧瞧陛下这个暴脾气,若是拦着惹了他,说杀就杀了。
反正对陛下有恩的是姚太傅,又不是他儿子。
这么一想,给暴君当臣子,也挺难的。
柳安安再同情也无用,这个姚大人阻挡在暴君的面前,肯定是惹人不痛快了。
这会儿,还不知道姚太傅和暴君又会怎么样呢。
她不担心姚太傅,虽然姚太傅病中,在喝药。但是暴君对谁充满杀气,都不会对姚太傅心生不敬。
这个男人,意外的尊师重道。
她没有跟着进去。
脚停在门槛外。